他的目光明显在我和张毅然之间游移，意图再明显不过。
张毅然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而我，则忍不住问道："但这不是会影响团队的真实互动吗？粉丝喜欢看到我们之间的自然交流。"
高层看了我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马队长，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有些事情需要考虑长远影响。公司只是希望大家在镜头前更加注意分寸，仅此而已。"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张毅然。
"毅然，等一下。"我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他。
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什么事？"
"刚才的会议..."我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想？"
张毅然终于看向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早就说过，团队要紧。"
"但这不公平。"我有些激动，"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要受到限制？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马嘉祺。"他叫我的全名，声音低沉，"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作为公众人物，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解读。公司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呢？除了公司的顾虑，你自己怎么想？"我直视他的眼睛，不肯退让。
张毅然避开了我的目光："我们是队友，是同事。其他的...太复杂了。"
"什么太复杂了？"我追问道，"感情吗？还是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够了！"他少有地提高了声音，"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你的想法来。团队、事业、未来，这些都很重要。"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刺痛："所以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这些东西是吗？"
张毅然沉默良久，最终轻声说道："对不起。"
就这样，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无力。
小米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队长，别难过。"
"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小米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刘旭告诉我，张老师其实很在意你，只是他有自己的顾虑。"
"什么顾虑？除了刚才那些官方说辞之外。"我苦笑道。
小米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据说...张老师的父亲是个非常严厉的人。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感情是奢侈品而非必要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父亲似乎对...同性恋有很强的偏见。张老师很尊敬他的父亲，不愿意违背家人的期望。"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原来，张毅然的冷漠背后，隐藏着如此沉重的家庭压力。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对张毅然的心疼和理解。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刻意保持了和张毅然之间的距离。不再主动找他聊天，不再刻意制造独处的机会，甚至在公开场合也尽量避免与他有过多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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