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声在流淌。气氛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逾白似乎也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侧脸线条流畅而硬朗。

我偷偷地打量着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得不像话。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他比我大几岁，一直扮演着兄长的角色，对我照顾有加。后来他考上了医学院，我也跟着进了这所大学，只是专业不同。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兄妹，或者说，是亲密的家人。直到……直到他向我表白。

那是一个酒后的大冒险。他输了游戏，惩罚就是向我表白。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所以也配合地演了下去。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他开始对我格外的好，好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我怕失去这段珍贵的友情，也怕伤害到他。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就在前几天，他给我打了那个分手电话。我本以为他只是想借此机会把话说清楚，恢复到朋友的关系。结果没想到，他又找上门来。

“喂，想什么呢？”江逾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没想什么。”我赶紧否认。

他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还没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有些发烫。

“热的！”我强辩道。

他没有拆穿我，只是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很快，车子就到了宿舍楼下。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却被他叫住了。

“苏念，我们谈谈吧。”他认真地说。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去校门口那家咖啡馆，可以吗？”他语气放软了一些。

我知道我逃不掉的。

咖啡馆里，气氛比车里更加尴尬。

我们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服务员送上咖啡后，江逾白终于开口了。

“苏念，你告诉我，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是真的吗？”他的眼神很深邃，让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我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

“嗯。”我轻声应道。

江逾白闻言，身体微微僵住。他缓缓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是啊，朋友。”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比之前更加压抑。

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只能端起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苏念，你知不知道，我等了这句话多久？”江逾白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苦。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我向你表白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是拒绝，也好过你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