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姐俩上楼去休息,初蓓蓓让容妈温一杯牛奶送上来。
就在容妈温好牛奶,准备送上楼去时,看到大门口直射进来一道车灯。
她认出是谁的车,准备上楼去,却不想人先一步踏进屋里。
林辞“初蓓蓓呢?让她滚下来!”
林辞开车到一半,越想越不得劲,竟然让一个女人拿捏了。
所以他又调头回来了,必须得出口气。
不然他睡不着。
容妈见他不好惹的样子,虽然不想,不过只能忍。
二(容妈)“表少爷,您这样莽撞的就进来了,不太好吧”
林辞现在一肚子怨气,不想和一个下人浪费口水。
林辞“你谁啊就?我就算把这儿拆了又如何呢?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赶快的让初蓓蓓滚下来!不然我自己上去找她”
容妈再忍,怕真刺激到他倒惹一身伤,端着牛奶就快步上楼去。
很快,初蓓蓓跟着容妈楼来。
林辞“初…”
初蓓蓓(初随安)“容妈,下次再碰到阿猫阿狗擅闯,直接打出去,不用客气”
不等林辞开口,初蓓蓓抢先一步,双手抱胸前,冷冷地盯着他。
二“是小姐”
初蓓蓓(初随安)“你先去休息吧,这货交给我”
容妈看看林辞,再担忧的看了看她,朝她微鞠躬后走了。
初蓓蓓白了眼他,直接坐到皇室沙发上,悠闲的靠着,不打算让他坐,他不配。
林辞也不磨叽,换了话术。
林辞“初蓓蓓!家里谁都知道老爷子想把随安交给你,劝你识相点,把位置让出来为好!”
林辞“还有,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顶着初家二千金的身份,每天混吃混喝,不觉得羞耻吗?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谁会支持你一个废物上位?别把公司集团拖垮了”
林辞“哦对!也只有初铭澜会支持你,毕竟有你这么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妹妹,她也没办法,说不定还会争取一下这个位置,不然没钱养你,你就完犊子了”
林辞一股怨气撒完,还给了初蓓蓓一个大大的白眼,深深叹了口气。
老爷子真要把随安交她手里,他一万个不答应!
给谁不好偏偏要给这个废物,老爷子也是岁数大了,老眼昏花。
叹气后,他别过头去缓缓自己的心情,越看她越气、无语,越想也越无语。
所以不看的好。
而初蓓蓓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悠闲地抱着水喝。
好像林辞说的不是她似的。
初蓓蓓(初随安)“说完了?”
林辞听到她这三个字,眉头都皱了,扭头重新看向他。
她说的什么?
不生气吗??
不应该也冲他发火吗???
见他不理解的样子,初蓓蓓心下冷笑,眼底的冷厉更甚,只是林辞隔得远,看不清。
初蓓蓓(初随安)“说完了就走吧,我要休息了,不要耽误我和姐姐睡美容觉”
草!!!!!
果然是tm的废物!
林辞无语的扶额,心下没来由的堵塞一下,好像有一股气血直冲他天灵盖,却又深感无力。
他看看她,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后,决定眼不见心为静。
林辞“呵!废物终究是废物,我也是疯了企图和废物进行深层对话”
林辞“呸!废物玩意儿!小贱人!”
完后,他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初蓓蓓看着他离开,清秀白皙的脸上浮起冷笑,澄澈的美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她甜美的相貌不搭。
初铭澜“蓓蓓,刚才有人来了吗?”
初铭澜边走下来边问。
看到姐姐下来了,初蓓蓓收敛起与平时不一样的冷艳,转而甜甜的迎上去,抱住她的胳膊。
初蓓蓓(初随安)“是舅妈的儿子,林辞”
初铭澜看了眼大门口,秀眉微蹙。
初铭澜“他也要争?”
初蓓蓓(初随安)“没事儿,舅舅给他的权力,让他争嘛,跳梁小丑罢了”
初蓓蓓(初随安)“初家除了姐姐不会有任何继承人”
初铭澜“嗯?”
初铭澜听到小丫头这么一句,原本微蹙的眉头变成了小吃惊。
初铭澜“你说什么?”
初蓓蓓(初随安)“没什么嘿嘿~我说他仗着舅舅来这儿撒野,明天一定要让爷爷好好教训他,舅舅也是,一点也不为妈咪着想,妈咪都这样了,他还可劲儿霍霍,也没见她去看妈咪”
初蓓蓓笑盈盈地抱着姐姐胳膊,和她走上楼。
初铭澜听着,也连连点头,没再想刚才小丫头顺嘴出来的话。
初蓓蓓(初随安)(幸好我机智,我可真聪明)
…
次日。
此起彼伏的汽车引擎声撕破了初家别墅区的寂静。
初铭澜被争吵声惊醒,她轻轻走出门,静静地看着听着楼下一群人,看见舅妈举着手机嚷着"蓓蓓和铭澜太年轻不适合接管公司集团",大伯家的儿子拍着红木茶几要求召开家族会议。
她静静听着、看着,眼底的冷冽逐渐变深。
老的少的都不服气,争得面红耳赤,毫无亲情可言。
想到"亲情",初铭澜的手指不觉悄悄攥紧了,很紧。
当二姑家的儿子举着哈佛 MBA 证书大步到爷爷面前时,她终于看清了这群平日里和蔼长辈的真面目。
初老爷子“都给我闭嘴!”
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砸在波斯地毯上,震颤的声音惊落了博古架上的青瓷瓶。
幸好被一名家仆眼疾手快接住,重新再放回去。
老人环视着满屋因争权和利而扭曲、狰狞的面孔,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冷笑,
初老爷子"当年,我病重的那段时间,是谁躲在国外不敢接手烂摊子?现在看到砚庭倒下了,觉得机会来了,倒都想起自己姓初啦?"
老爷子快气死了。
初老爷子“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现在的行为!是什么?”
初老爷子“嫌我活的太长啦?”
初蓓蓓站在老爷子身边,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眼里除了冷厉就是厌恶,对于家族里这群人,她不敢恭维。
也不想提及。
现在更是不想看到,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不尊重。
林辞“爷爷,不管怎么说,随安我们不想交给女的,以后结婚不就是拱手让给别人吗?”
说完还嫌弃的看了眼初蓓蓓,眼里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她就是个废物。
初蓓蓓不再安静,再安静就不礼貌了。
初蓓蓓(初随安)“林辞,清朝灭亡的时候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
林辞白了眼她,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浪费口水。
废物就是废物,除了会唧唧歪歪,什么也不是。
甲(大伯)“蓓蓓,你从小到大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让你来继承我们当然没有意见”
甲“但是,你最开始说的想让澜澜来继承,她现在的年纪该谈婚论嫁了,难道也要让随安集团跟着她改姓不成?”
初蓓蓓(初随安)“姐姐她…”
乙(舅舅)“是啊,她始终是要嫁人的,俗话说:嫁出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难道让我们都跟她过去?笑话!”
不等初蓓蓓开口,舅舅抢先一步。
十(二姑妈)“可不是嘛,咱家又不是没有能力好的,而且我认为蓓蓓也不太妥,虽然她能力是有,但也是要嫁人的,所以还是交给男人来比较稳”
丙(舅妈)“对对对!掌权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比较好,老爷子,这里的几个孩子您都是看着长大的,各有各的长处,是没问题的呀~”
丁(大伯母)“是啊爸,事关随安的发展,您可要好好考虑呀”
听着一个个争抢的话语,初蓓蓓无语的抿了抿嘴,而后眼神冷厉且淡淡的扫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大伯刚要把什么文件拿给老爷子的动作僵在半空,喉结不安地滚动。
他只好收回。
向来跋扈的二姑别开视线,额角沁出薄汗。
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个总被当成废物、花瓶的初家二千金,此刻正扫视着他们所有人,长睫在美眸下投出锋利的阴影。
冷气顺着所有人脊椎爬上后颈。
初蓓蓓漫不经心地捋了捋长发,听见舅妈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
圆润的珠子滚落在地,在寂静中发出惊心动魄的脆响。
有人轻声咳嗽打破凝滞,却让空气愈发紧绷。
这些年,他们总爱用怜悯又轻蔑的眼神看她,那个一事无成的废物,除了那张皮囊之外,什么也不是的装饰品。
此刻他们终于看清,当她掀眸看向他们时,眼底淬着冰刃的冷光,比厅里所有珠宝都要锋利。
他们也在此刻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上位者,天选的人,看着从小到大没心没肺的,很好欺负、拿捏。
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一个狠货。
沉默一阵儿后,舅妈还是不死心。
丙“老爷子,您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初蓓蓓心下冷笑,美眸带着冷光,宛若一把冷番,能直接击穿她的心脏。
初蓓蓓(初随安)“什么时候初家嫡系的事轮到旁系来指指点点了?”
舅妈白了眼她,愤愤住嘴。
还有想开口的也都闭了嘴。
初蓓蓓(初随安)“各位长辈,对于集团的管理我不感兴趣,既然爷爷已经决定将随安交给姐姐,自然有爷爷的道理,难道你们也要质疑爷爷的决定吗?”
老爷子一直提着的气,这才松下来。
初老爷子“就这么决定了,老明”
明叔“老爷”
初老爷子“去叫澜澜来”
明叔“是”
等走上楼时,明叔才看到初铭澜已经站在门外了,而且刚才的争夺,她都全程看了、听了。
初铭澜朝他轻轻点头,明叔看着她,继而轻轻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下去。
明叔“老爷,大小姐来了”
明叔说完便站到了旁边去。
老爷子起身拉过初铭澜,紧紧牵着她的手,看着一群人。
初老爷子“如果谁还有异议,澜澜,你即将成为随安的话事人,那就收回谁的股份”
初铭澜“知道了爷爷”
初铭澜刚才听的时候听明白了,便偷偷看向妹妹,给了她一个无奈又只有宠着的眼神。
初蓓蓓俏皮的回了她wink。
初老爷子“还有,老明,明天召开股东大会,让律师也准备好公证,我倒要看看谁还不服!”
初蓓蓓(初随安)(是时候给集团里换一换血了,还有那部分人,敲一敲警钟……)
—
京都公路,去往随安集团的路上。
庄祁(特助、管家)“少爷,我觉得你还是先休息吧,刚忙完呢,明天再去看二小姐”
后座的男人,倚靠着座位。
他穿着剪裁迪奥最新款黑色西装,领带夹是一枚镶钻的祖母绿配饰,随着身体的细微动作折射出冷冽的光。
五官像是用美术刀精心雕琢过,眉斜飞入鬓,眼尾微微上挑,左眼丹凤、右眼桃花眸,本该是深情温柔的一双漂亮眸子,此刻宛若冰瞳,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鼻梁高挺笔直,性感薄唇紧抿时线条锋利如刀,下颌骨轮廓清晰得能在阴影里投下一道锐利的斜线。
周身萦绕着的气场冷硬得近乎实质,仿佛连空气都在他的注视下凝结成冰,每个细微动作都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
他就是在京圈翻云覆雨的上位者、太子爷,更是行走的规则本身。
王俊凯“你觉得?”
庄祁看眼后视镜里的男人,讪讪一笑,
庄祁(特助、管家)“没有!我错了少爷”
王俊凯“嗯,昨天让你去查随安集团的上层,怎么样?”
庄祁(特助、管家)“都查清楚了,少爷放心,保证一个不留”
王俊凯“嗯”
说完,他才闭上眼睛,靠着座位养神。
他知道初铭澜明天上位,初老爷子和初蓓蓓都会在集团,就算不露面也要让这场继承顺顺利利。
谁敢造次或是背地里搞事情,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他和初蓓蓓、初铭澜从小一起长大,与初蓓蓓青梅竹马,非常的喜爱她。
所以,只要是关于初蓓蓓的,他都在乎。
甚至命都可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