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在两个世界之间摇摆不定。
一天晚上，李辰送应暖回家，看到老宅破旧的外观，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暖暖，你为什么住在这里？这里的环境太差了，而且看起来……很不安全。”
“房租便宜。”应暖找了个借口。
李辰心疼地看着她：“别住了，我给你找个好点的公寓。或者……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
应暖心里一颤。她知道李辰的意思，但她还没准备好。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她拒绝了。
李辰有些失望，但没有强求。他把应暖送到门口，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才离开。
应暖打开门，走进昏暗的老宅。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目光注视着她。男人站在楼梯口，依然在阴影里，但应暖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吻你了。”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渣。
应暖心里一惊，他竟然看到了。
“他是我男朋友。”应暖硬着头皮说。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黑暗中，应暖能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确定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应暖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具有攻击性。
“他……他对我很……好。”应暖有些结巴。
男人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老宅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你以为他对你好就是真心吗？人类的感情，是最虚伪的东西。”
“你凭什么这么说！”应暖有些生气，“你又不懂人类的感情！”
男人瞬间来到应暖面前，他抓住她的手臂，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不懂？”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我活了几百年，看遍了人世间的虚伪和背叛，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应暖被他眼中的痛苦和愤怒震慑住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他不仅仅是一个“不属于活人”的存在，他也有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痛苦。
“放开我。”应暖挣扎了一下。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放开了她。他后退了几步，重新隐入阴影里。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他最后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消失了。
应暖站在原地，心里复杂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神秘而危险的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李辰的关系。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风暴，而她没有任何能力去掌控方向。
06
事情很快向着应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李辰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老宅附近，甚至试图闯入。应暖试图阻止他，但他却变得越来越偏执，仿佛认定了老宅里有什么秘密，或者认定了应暖被什么人控制了。
应暖向李辰解释过很多次，但都没有用。她甚至不敢告诉他老宅的真实情况，怕吓到他，也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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