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东方旭微弱的呼吸声.
"东方旭,"我轻唤他的名字,"看着我."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告诉我真相."我柔声道,"不是为了淮竹,不是为了对付王家,只是...你对我的真实感受."
东方旭沉默良久,终于微弱地开口:"我爱你,灵儿.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那些与你斗嘴的日子,那些互相捉弄的时光,对我而言都是珍贵的回忆."
"可你总是与我作对..."
"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情."他苦笑道,"我以为,只要你能记住我,哪怕是讨厌我,也比全忽视我要好."
"那王菱华的婚约..."
"我确实曾答应过,但那是被逼无奈."他艰难地说,"当王权风雷以淮竹为要挟时,我答应了婚事.但后来得知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控制整个东方家,我便决定反抗."
"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错."他的声音轻如羽毛,"但我选择你,不仅因为你是淮竹的好友,更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能与你共度一生,哪怕只是暂时的."
我的眼眶湿润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会拒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只把我当作淮竹的兄长.若直言相告,你必定会更加反感."
"你错了."我轻声说,"我从未讨厌过你."
东方旭惊讶地看着我:"什么?"
"我与你斗嘴,捉弄你,也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微笑道,"只是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所以不敢表露真心."
"灵儿..."
"嘘,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轻轻抚摸他的额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好好谈."
东方旭握住我的手:"那...和离文书?"
"撕了吧."我笑道,"既然是真心的婚姻,何必要和离?"
东方旭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又黯淡下来:"但王家不会善罢甘休..."
"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对."我坚定地说,"有淮竹和王权霸业在,王家也不敢太过分."
"你确定...要与我继续这段婚姻吗?"东方旭认真地问,"即使将面临王家的报复?"
"只要是真心的婚姻,再多艰难我也愿意一同承担."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好好休息吧,夫君."
听到"夫君"二字,东方旭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休息.
我守在他身边,心中的迷雾终于散去.那些疑问,那些怀疑,那些不安,终于有了答案.
这段始于权宜,却终于真心的婚姻,或许注定要经历风雨,但只要我们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必能迎来属于我们的晴天.
13
东方旭的伤势恢复得很慢，足足卧床了十余日。
这十多天里，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为他煎药、换衣、喂饭，做了一个尽职的妻子。每当我为他掖好被角，或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时，他总会用满是柔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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