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我一边为他整理衣襟,一边叮嘱,"记得按时用药,别又逞强."
东方旭笑着点头:"遵命,夫人大人."
两年来,他性格的棱角被慢慢磨平,那个曾经冷峻严肃的少年,如今也会时不时开些小玩笑,这让我既惊讶又欣慰.
"对了,"他似想起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若闷得慌,可以去看看淮竹.她最近身子不适,需要人陪伴."
我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
东方旭深深凝视我片刻,眼中满是不舍:"半月很快就过去了."
"嗯,"我故作轻松地微笑,"去吧,我会天天盼你归来的."
送走东方旭,我回到房中,望着窗外初绽的梅花,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也许只是因为分别吧,我安慰自己.
三日后,我前往王府探望淮竹.
淮竹的气色果然不佳,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
"灵儿,"她拉着我的手,秘密般地低语,"我有喜了."
"真的?"我惊喜地睁大眼睛,"那恭喜你啊!霸业知道吗?"
淮竹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知道了,他高兴得不得了.只是想着马上要做父亲,又有些手忙脚乱."
我们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灵儿,"淮竹忽然正色道,"你和兄长有没有...打算?"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东方旭说,两个人的时光也很美好,不必着急.再说,这种事情,随缘就好."
淮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兄长一向稳重.不过我看得出,他很期待有个自己的孩子."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东方旭从未明确表示过这方面的期待,但细想起来,每次他见到邻家的孩童,眼中确实闪过温柔的光芒.
聊了许久,我向淮竹告别,承诺会常来看她.
返程途中,天气骤变,乌云密布,卷起阵阵阴风.我加快脚步,却仍被一场大雨淋得浑身湿透.
次日,我果然感染风寒,发起高烧.姑母急得四处寻医,东方府上下忙作一团.
我躺在床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迷迷糊糊间,我仿佛听见东方旭焦急的呼唤,感受到他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
"灵儿,撑住,我回来了..."
一定是幻觉吧,我想.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然而当我再次清醒时,发现东方旭确实守在我床前,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
"东方旭?"我虚弱地呼唤.
他立刻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灵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你不是...去了边境吗?"
"我刚到目的地就接到家书,说你病重."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立刻放下一切赶回来."
原来不是幻觉,他真的不顾一切赶回来了.想到这里,我心头一暖,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别哭,"东方旭轻轻擦去我的泪水,"大夫说你已经退烧了,好好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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