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极就坐在床边，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你醒了。」他的声音嘶哑。

「血魔教...」

「已经被我全部诛杀了。」他平静地说，但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滔天的杀意。

「为什么他们要抓我？」

苏极沉默片刻，才道：「因为你体内的特殊体质。你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你出生时有五彩祥云笼罩，是天生的灵体，可以容纳大量的灵力而不爆体而亡。血魔教想要利用你的体质成某种邪恶的仪式。」

「所以...你一直控制我的饮食起居，是为了保护我的体质？」

他点点头：「你的体质特殊，需要特别调理。我担心你一个人无法照顾好自己，所以...」

「所以你就变成了一个控制欲强的魔头？」我忍不住笑了。

他难得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我不擅长表达关心。」

「那你可以学，」我叹了口气，「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需要精心照料的花瓶。」

12.

那次事件后，苏极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他不再事事插手我的生活，开始尊重我的选择。

虽然他还是会在暗处关注我，但至少不再那么明目张胆地控制我了。

而我，也开始尝试理解他。

原来他从小就因为天赋异禀而被众人敬畏，没有人敢与他亲近，导致他不知道如何正常地表达情感。他对我的控制，某种程度上是他表达关心的扭曲方式。

慢慢地，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不再是控制者与被控制者，而是逐渐走向平等的伴侣。

有一天，我在洞府外的山崖上修炼，苏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

「想什么呢？」他问。

「想着我们的关系，」我诚实地回答，「以前我只想逃离你，现在却开始习惯你的存在了，这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吗？」

「记得，那是我儿时唯一的念想。母亲说，它能保护我平安。」

「你知道吗？」苏极轻声道，「这十五年来，我一直将它贴身携带，无论去哪里都带着它。它见证了我所有的战斗、所有的杀戮、所有的孤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他看着远方的山峦，「在你对我了解不多的这些年里，我却一直将你的赠予视为珍宝。」

这话听起来极其肉麻，但从苏极口中说出来，却意外地真诚动人。

13.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不再抗拒与苏极共处一室，甚至开始期待他的归来。

有时候，他会带着从外面任务中收集的奇珍异宝回来；有时候，他会教我一些高深的剑法；有时候，我们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各自修炼。

这样的日子，平淡却温馨。

直到有一天，苏极接到了一个危险的任务——前往域外战场，斩杀一头千年妖王。

这样的任务即使对苏极来说也极其危险，我忍不住担心：「你一定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