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苏极！」我扶住即将倒下的他，「坚持住，我们回宗门...」

「来不及了，」他虚弱地说，「我的生命本源已经耗尽...」

「不，不会的，」我泪如雨下，「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对不起，我又食言了...」

「不，我不许你死，」我抱紧他，「你还有那么多事没教我，你还没看着我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修士，你还没...还没和我一起白头...」

他微微一笑：「那样...一定很美好...」

「是的，会很美好的，」我哭着说，「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我们一起变老，一起看遍这世间的山河美景，一起...」

他的眼睛渐渐闭上，呼吸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

「这是什么？」苏极微弱地问。

「生命之泉的第二滴水，」我说，「我骗了你，父亲其实留了两滴给我，第一滴救了你，这第二滴...我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该你喝下它了。」

苏极看着我，眼中满是感动和不舍：「不...这是你的保命之物...」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保命，」我坚定地说，「我需要你活着。因为...因为我爱你，苏极。我真的很爱你。」

我小心地将那滴金色的液体倒入苏极口中，然后紧紧抱住他，生怕他会从我的怀中消失。

慢慢地，我感觉到他的体温回升，呼吸变得平稳，生命气息也逐渐恢复。

「铭儿...」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谢谢你...」

「不客气，」我破涕而笑，「毕竟你说过，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你。所以，你也不准离开我。」

苏极微微一笑，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嗯，我们说好了，共度一生。」

终于，我们都得到了彼此的承诺。不再是单方面的执着，不再是扭曲的控制，而是两颗心的真诚相依。

我想起了最初那张被撕碎的退宗书，如今看来，那或许是我们故事最好的开始。

因为正如苏极所说，这辈子，我们谁都别想离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