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内着浓重的草药苦涩，烛火在夜风中不安地摇曳。五名医师围着竹榻忙碌，银针在宫桑徴苍白的皮肤上折射出细碎寒光。老医师的指尖按在她脖颈处，那里的伤口已经泛出诡异的青紫色。
"毒素侵入心脉了。"最年长的医师声音发紧，开宫桑徴的衣袖。众人倒冷——她小臂内侧布满细密的针眼，新旧交叠蛛网。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宫子羽的衣摆扫过门槛，却在看到榻上人影时猛地刹住。他的手指无意识掐进门框，木屑刺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她什么时候能醒？"
"不好说。"医师擦拭着银针，"三小姐体内早有剧毒沉积，这次的新毒引发连锁反应。"话音未落，阴影里突然来个青瓷药瓶。宫远徵的声音从廊柱后冷冷飘来："用这个。"
瓶在榻边碎成三瓣，滚出颗暗红色药丸。老医师捡嗅了嗅，突然大眼睛："这是徵公子的......"
"多嘴。"
记忆突然扭曲成宫门药库的轮廓。宫梦角的珠钗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她利的声音刺破药香："就是这丫头偷了我的雪灵芝！"宫远徵的银针抵住云雀咽喉，而少女只是固执地摇头，怀里抱着给桑徴熬药的陶罐。
"证据。"宫桑徴挡在云雀面前，袖中软剑震得银针嗡嗡作响。宫远徵的眼神让她想起冬日的冰棱，"一个丫鬟，也值得你......"
"她是我的人。"宫桑徴的剑尖挑开哥哥的衣领，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线。宫梦角突然尖叫着扑来，她反手一记耳光抽得对方踉跄倒地。瓷罐在混乱中碎裂，汤药在青砖地上成深褐色的河。
黑暗再次降临。这次宫桑徴漂浮在混沌里，远处有模糊的人影晃动。们的盖头被风吹起又落下，其中一双眼睛让她浑身战栗。
她又回到梦中，这次她看到她在所有新娘面前，里面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和云雀相似的脸上它的主人是一个长相清冷的新娘，她的眼神带着疑惑，激动，和不可置信，突然眼前一亮。
"三小姐脉搏稳住了！"医师的欢呼将意识猛地拽回现实宫桑徴睁开眼时晨光正斜斜穿过窗棂。云雀趴在榻边熟睡，发间别着那支夜市买的木簪，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宫桑徴抬起沉重的手臂。宫桑徴的目光柔和下来，轻轻伸出手，抚摸着云雀的头发。云雀的头发柔软而顺滑，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云雀的脸颊，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心中的不安渐渐平息。云雀也渐渐清醒
药房角落传来衣料摩擦。宫远徵转身离去的背影被晨光得很长，他昨夜站过的地方，青砖上凝着几滴干涸的血迹。宫子羽站在门边欲言止，手里捏着半截折断的箭矢。
"去查新娘名册。"宫桑徴的声音比想象中嘶哑。她摩挲着云雀颤抖的手指，目光坚定。“我有头绪了”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