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桑徵站在徵宫的庭院中,寒意顺着脚底缓缓蔓延上来,像是冰凉的蛇缠绕着她的脚踝。她抬头望了望天色,阴沉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大雪降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闷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云雀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厚重的狐皮大氅,眼中带着几分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氅的边缘,仿佛这样能缓解她内心的焦虑。
“小姐,地牢阴冷,还是多穿些吧。”云雀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的落叶。
宫桑徵转过身,目光落在云雀脸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最近倒是很关心我的冷暖,怎么,是在外面跑得多了,也学会了体贴人?”
云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大氅差点掉落在地。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小姐……我只是……”
“只是什么?”宫桑徵的声音带着挑逗,目光如刀般直刺云雀的心底,“是去找你那位姐姐了吧?”
云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小姐,我……我不是有意瞒着您的。我只是……只是担心姐姐的安危。”
“云为衫最近如何?”宫桑徵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云雀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才道:“姐姐她……她很好,只是被关在女客院落,行动受限,心里有些不安。”
宫桑徵轻笑一声,目光转向远处,眼中带着几分讥讽:“不安?她倒是该不安的。无锋的细作,能在宫门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她的运气了。”
宫桑徵没有继续追问,转身迈步向地牢方向走去,脚步轻盈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云雀连忙跟上,手中的大氅被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能给她一丝安全感,脚步却显得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地牢的入口处,守卫见到宫桑徵,立刻恭敬地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二小姐,您来了。”
宫桑徵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守卫的脸,淡淡问道:“宫远徵在里面?”
“是的,二小姐。远徵少爷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守卫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仿佛在极力讨好这位二小姐。
宫桑徵没有多言,径直走进地牢。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云雀跟在后面,脚步有些踉跄,显然对这样的环境感到不适,手指紧紧攥住大氅的边缘,仿佛这样能给她一丝勇气。
宫桑徵的脚步停在最里面的牢房前,目光透过铁栏,落在宫远徵身上。他背对着门,坐在地上,背影显得有些孤寂,仿佛一座被遗弃的雕塑。
“远徵少爷,好久不见。”宫桑徵的声音带着几分挑逗,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
宫远徵缓缓转过身,目光与宫桑徵对上,眼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强撑着那股傲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宫桑徵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目光如刀般直刺宫远徵的心底:“笑话?你现在的处境,确实挺可笑的。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那位即将进门的新娘
宫远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铁栏前,目光死死盯着宫桑徵,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宫桑徵,你敢动她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觉得我还动不了一个没有内力的弱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