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好的爱情，就是不费力。不需要刻意讨好、努力经营，两个人已是顺其自然的舒服。

高考最后一门的铃声响起时，苏念正握着笔在答题卡上检查最后一道题。窗外的梧桐叶被阳光晒得发亮，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考场外隐约的欢呼。

笔尖顿了顿，苏念深吸一口气，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填好，合上笔帽，收拾文具袋时，邻座的女生正兴奋地和同学讨论要去毕业旅行，苏念把准考证小心地放进透明文件袋，想起爸爸早上送她来时说的“别紧张，姥姥在天上看着呢”，眼眶有点热，但很快又弯起嘴角——她要带着姥姥的期待，去考想去的学校。

走出考场楼，远远就看见林杨靠在梧桐树下，手里拎着两碗冰粉碗，白色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额角沾着薄汗，旁边还站着余周周、凌翔茜和蒋川。蒋川一看见她就挥着手喊：

蒋川“苏念！这儿呢！终于考完了。”

林杨“先吃冰粉，”

林杨把一碗冰粉递给她，上面加了双倍的葡萄干，

林杨“老板说今天刚熬的红糖，比上次的更甜。”

苏念接过碗，指尖碰到冰凉的碗沿，心里的燥热瞬间散了大半。余周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志愿初步意向表：

余周周“刚跟他们聊了聊，我打算报北大，茜茜想报华东师大的教育学，蒋川嘛……”

蒋川“茜茜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里。”

蒋川抢着说，还拍了拍林杨的肩膀，

蒋川“林杨你呢？阿姨不是想让你去清华吗？你之前模考的分数肯定够。”

林杨的目光落在苏念身上，笑了笑：

林杨“还没最后定，苏念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苏念，她舀了一勺冰粉，小声说：

苏念“我想报北大艺术系的美术学专业，之前参加过他们的校考，合格证下来了。”

凌翔茜“北大艺术系！”

凌翔茜眼睛亮了，

凌翔茜“苏念你也太厉害了吧！校考那么难都能过！”

苏念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摩挲着碗沿：

苏念“是姥姥以前总说，我小时候画的画特别好，要是能去北京学画画就好了……”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林杨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声音放软：

林杨“姥姥肯定会为你高兴的，而且北大艺术系特别好，他们的美术学专业是全国顶尖的。”

余周周“对呀，”

余周周也赶紧接话，

余周周“北京还有很多美术馆，你以后周末可以去看展，多方便我也可以陪你，咱们还能做同学。”

蒋川挠了挠头，也跟着说：

蒋川“就是就是，以后我们去北京看你们！林杨要是也去北京，我们就能在北京聚齐了！”

林杨看着苏念抬起的、带着点光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了答案——之前妈妈确实一直劝他去清华，他自己也在北大和清华犹豫过，但现在，苏念要去北大，那他也去北大。

林杨“我也去北大，”

林杨说得很轻，却很坚定，

林杨“我罩着你俩。”

话虽这么说眼神却直直的望着苏念

苏念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冰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比刚才更甚。她抬起头，刚好对上林杨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她熟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