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被她这句直白的话逗得一怔，随即失笑。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这一回来倒学会说这些哄人的话了。”
话虽如此，眼底的暖意却藏不住……
柳太真笑了笑。
柳太真“哄你做什么？听人说你又被言官参了，这不连夜就收拾了行李回来了。”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此时，武祯从车窗里懒洋洋地探出头，半边身子挂在窗外。
武祯“好久不见啊，柳娘子。”
柳太真脸上的笑意霎时淡了几分，眉梢微挑，语气听不出喜怒。
柳太真“确实过了好一段时日了，错过了武二娘子的好戏呢。”
武祯挑眉，扬声道。
武祯“那怎么着，再给你演一遍？”
柳太真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吐字清晰道。
柳太真“好啊。”
随后，两架马车后的随从们瞬间在街心对峙起来……
你见柳太真与武祯的侍从撸着袖子瞪着眼，两方人剑拔弩张，倒比市井杂耍还热闹，只是他们二人的事你素来不会插手……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玄钺，我们先走吧。”
柳太真和武祯齐齐转头看你，异口同声。
“阿姐，殿下？”
你指尖点了点不远处的不羁楼……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你们慢慢‘演’，我先去听段新排的曲儿去了。”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走了。”
你下了武祯的马车，与玄钺一起朝着不羁楼走去。
身后传来武祯拔高的声音。
武祯“哎，阿姐！”
柳太真也紧随其后喊了句。
柳太真“别光顾着自己听曲儿！”
你头也没回，只扬手摆了摆。
刚到不羁楼门口，就闻见一阵馥郁的脂粉香，楼里丝竹声不绝，与外面的喧闹截然不同。
一个穿着水红衣裙的女子摇着团扇迎上来，眉眼妩媚，正是你的副手玉石琵琶妖芙蓉。
芙蓉见你进来，团扇一收。
芙蓉“主子，刚还念叨你呢。”
芙蓉引着你往里走，眼尾扫过你身后的玄钺，笑着补充。
芙蓉“看你们这架势，是刚从外面的热闹场脱身吧。”
你抬手推开雕花木门，内间的香雾漫出来，混着琵琶的余韵。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外面的戏码哪有楼里的曲儿动听。”
芙蓉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了然。
芙蓉“也是。”
你在靠窗的梨花木椅上坐下，玄钺立在身后。芙蓉亲自沏了壶雨前龙井，笑道。
芙蓉“刚我可看见了主子溜得比谁都快。”
你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茶香清冽压下了街面的燥意。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她们的戏码都看了十几年了？我可没闲心陪她们耗。”
她挨着你坐下，瞥了眼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的戏子，忽然凑近低声道。
芙蓉“打算什么时候去如意楼。”
你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戏台中央的水袖翻飞处，淡淡道。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不急，先听完再说。”
芙蓉没再追问，只陪着你静静听戏……
……
夜晚，如意楼
你拾级而上，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刚转上二楼，就听见雅间里传来熟悉的争执声音。
柳太真端起酒的手顿在半空，目光落在武祯故作轻松的脸上，眉峰微蹙。
柳太真“你同那梅家郎君当真无事？”
武祯闻言抬眼，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武祯“能有什么事啊。”
你推门进去时，看到二人。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你在武祯对面的榻坐下，指尖刚触到桌案上的酒壶，就被武祯眼疾手快地按住。
武祯“阿姐，这是烈酒，你慢点喝。”
你挑眉看她，顺势抽回手，反倒拎起她面前那只未动的酒壶，仰头饮尽。
酒液入喉带着灼人的暖意，你放下杯子时，见柳太真目光落在你脸上，带着几分揶揄。
柳太真“刚从不羁楼听曲回来，就改喝烈酒了？”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听曲听乏了，换个滋味。”
柳太真的目光从你脸上移开，落在你握着酒杯的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茶杯边缘，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柳太真“前几日感应到你内丹波动得厉害……如今稳些了吗？”
你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出涟漪。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死不了。”
你仰头又饮了一口烈酒。
李幼宁·吉安长公主“不过是些小动静，哪值得你挂心。”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