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顾霆渊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真的和那个白薇关系那么好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应该趁机抹黑白薇。
但看着他困惑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说：“是啊。你们认识很久了。”
他沉默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顾霆渊背对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心事重重。
我轻轻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背上。
“别想太多了。”我轻声说，“无论过去怎么样，现在，你是我老公。”
他没有回应，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霆渊的记忆依然没有恢复。
但他对我，似乎不再那么排斥了。
他会习惯性地在早上醒来时抱着我，即使醒来后会立刻放开。
他会在我给他做饭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他会在我工作时不顺时，给我送上一杯热水。
这些微小的变化，像雨后春笋一样，一点点在我心里冒头。
我开始带他去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
我们去过的小巷，一起看过的电影，一起吃过的餐厅。
我希望通过这些场景，能够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但每次，他都只是静静地听我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直到有一天，我带他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一个老旧的图书馆。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指着窗外的一棵老槐树：“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你当时在树下看书。”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棵树，眼神有些恍惚。
“当时……我好像在找一本书。”他低声说。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失忆前的片段。
“对！”我激动地说，“你当时在找一本绝版的古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你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了。”我笑着说，“那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们……是怎么结婚的？”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犹豫。我该告诉他真相吗？告诉他我们的婚姻只是家族利益的产物，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但我想起了白薇的挑衅，想起了婆婆的态度。
我不能让步。
“我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啊。”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我们相爱很久了，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顾霆渊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自由恋爱？”他似乎在回味这个词，“我们……相爱很久了？”
“是啊。”我坚定地点头，“你不记得了吗？你以前可黏我了，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给我送花，送礼物……”
我开始滔滔不绝地编造着我们“相爱”的过程，尽量让细节听起来真实可信。
顾霆渊静静地听着，眼神从困惑到惊讶，再到一丝丝的动容。
他似乎在努力消化我说的这些信息。
当我说到他向我求婚的场景时，他突然打断了我：“我在哪里向你求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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