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脱口而出，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好啊，我很乐意。"

他松了一口气："那明晚七点，我来接你。"

"好。"

关上门后，我靠在门上，心跳莫名加速。

这是怎么了？我们明明只是契约关系，为什么要约会？为什么我会期待？

――――

第二天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选了一条简约但优雅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甚至喷了一点香水。

七点整，季沉准时敲门。

当我打开门时，看到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发型也比平时更加精致。

"你很漂亮。"他轻声说。

"谢谢，你也很帅。"

我们去了一家高级餐厅，环境安静优雅。

"这地方不错。"我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之前来过几次，菜很好吃。"

服务员为我们倒上红酒，我们轻轻碰杯。

"为了什么干杯？"我问。

他思考了一下："为了我们的新开始。"

"什么新开始？"

"林晚,"他直视我的眼睛,"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关系。"

我心跳加速:"怎么了?"

"我们结婚时,都认为这只是一场交易,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发现,你对我来说,远不止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工具。"

我呼吸有些急促:"什么意思?"

"我开始关心你,在意你的感受,想了解你的一切。这不是契约关系应有的状态。"

我低头看着酒杯:"所以......你是想说我们应该结束这段关系吗?"

他摇头:"恰恰相反,我想让它变得真实。"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林晚,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突然,但我想我爱上你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心中爆炸。

"你......你说什么?"

"从三亚回来后,我开始注意你的一切——你直播时的笑容,半夜还在工作时的认真表情,你喜欢的饮料,你的小习惯...... 我发现自己期待着与你相遇的每一刻,即使只是在厨房里擦肩而过。"

我全被惊呆了:"季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他的眼神无比坚定,"我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可是我们......"

"我知道我们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父母催婚,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这样了。如果你不这么认为,我全理解。我们可以维持现状,或者......"

"等等,"我打断他,"我没说我不这么认为。"

他愣住了:"什么?"

"我......"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也有些混乱。我发现自己会在你加班太晚时担心,会在看到好吃的东西时想着给你带一份,会期待在家里偶遇你......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但绝对不只是契约关系了。"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么......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吗?一个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