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课的铃声撕开薄雾时，我正趴在课桌上补觉。昨晚追完新番又刷了半宿沙雕视频，此刻脑袋像被灌了铅，连裴珠泫摇晃我的胳膊都没反应
裴珠泫"昭阳！朴灿烈来了！"
我猛地抬头，后脑勺结结实实撞上某人的下巴。
带着凉意的指尖扶住我的肩膀，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朴灿烈皱着眉揉下巴，校服领口沾着半片银杏叶
朴灿烈"鹿昭阳，你是想谋杀亲......邻居？"
我盯着他发红的唇角憋笑
鹿昭阳"谁让你突然冒出来！找我干嘛？"
话虽这么说，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他怀里抱着的竞赛资料上——烫金封面在晨光下晃得人眼晕。
他将个纸袋拍在我桌上，草莓牛奶滚出来撞在铅笔盒上
朴灿烈"便利店买三送一。"
他重复昨天的借口，耳尖却悄悄泛红
朴灿烈"省得你低血糖在教室晕倒，还得我背你去医务室。"
裴珠泫在后排疯狂比心，我踢了踢她的凳子，转头对上朴灿烈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忽然伸手扯下我校服上的线头，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朴灿烈"放学后老地方，补课。"
鹿昭阳"我不要！"
我抱起牛奶往后躲
鹿昭阳"上次你给我讲函数，结果自己睡着了！"
朴灿烈"那次是熬夜写竞赛题。"
他敲了敲我的额头，力度却比挠痒痒还轻
朴灿烈"这次再走神，就把你错题本贴公告栏。"
说完转身离开，衣角扫过我的课本，带起细小的风
裴珠泫立刻凑过来
裴珠泫"这哪里是补课？分明是约会！你没看见他看你的眼神，比我嗑的CP还甜！"
我咬开牛奶吸管，草莓香气在舌尖炸开。甜丝丝的味道却让我想起今早他扶我时的温度，心脏突然开始不听话地乱跳
放学后的图书馆弥漫着旧书的味道。我磨磨蹭蹭挪到角落，看见朴灿烈已经摊开我的数学卷子。
红笔圈出的错题像小太阳般刺眼，最上方龙飞凤舞写着评语：鹿昭阳，你是把脑子落在幼儿园了？
鹿昭阳"喂！"
我气呼呼坐下
鹿昭阳"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
他转动钢笔抵住我的额头，阻止我往前扑
朴灿烈"别动。"
温热的呼吸扫过睫毛，他俯身指着错题，薄荷味的气息混着雪松萦绕在鼻尖
朴灿烈"这道概率题，用树状图......"
我盯着他认真讲解的侧脸走神。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睫毛在眼下扫出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几乎要擦过我的试卷。原来不近人情的校草认真起来，连喉结滚动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朴灿烈"听懂了？"
他突然抬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晃动的倒影。我慌乱后退，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鹿昭阳"懂、懂了！"
我抓起笔胡乱在草稿纸上乱画
鹿昭阳"不就是树状图嘛！"
朴灿烈轻笑出声，伸手按住我发抖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指腹擦过我手背时，像是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勺
朴灿烈"错了，这里该用排列组合。"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图书馆的顶灯亮起时，我的错题本已经被红笔写满批注。朴灿烈合上书本，从书包掏出个小熊饼干罐
朴灿烈"奖励你的。"
我瞪大眼睛
鹿昭阳"这不是我上周在便利店念叨的限量款？"
他别开脸，耳朵尖红得要滴血
朴灿烈"超市打折，顺手买的。"
说着起身收拾书包
朴灿烈"走吧，再晚便利店关东煮要卖光了。"
我抱着饼干罐跟在他身后，看他修长的手指扣上校服纽扣。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的影子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却见他突然停步转身
朴灿烈"下次不许熬夜。"
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
朴灿烈"熊猫眼很难看。"
话虽难听，指尖却像羽毛般轻轻扫过我的脸颊。
我红着脸拍开他的手
鹿昭阳"要你管！"
心里却甜得冒泡，小熊饼干的奶香味混着雪松气息，在晚风中酿成一罐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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