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砸在教室玻璃上，我趴在窗台呵出白雾，在玻璃上歪歪扭扭画着小熊
裴珠泫戳了戳我后背，递来张粉色贺卡
裴珠泫"隔壁班又有人托我给你送情书了。"
我头也不抬地把贺卡塞进抽屉
鹿昭阳"帮我扔了吧，最近收到的都够叠千纸鹤了。"
话音未落，后颈突然一凉，带着雪水的手指按在我后颈。朴灿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校服肩头落着细碎雪粒，手里拎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朴灿烈"鹿昭阳，本事见长啊。"
他把姜茶重重放在我桌上，漂亮的桃花眼眯起
朴灿烈"收情书收到手软，要不要我帮你办个展览？"
我捧着姜茶憋笑
鹿昭阳"朴同学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要不把你也挂上去当展品？"
他伸手要敲我脑袋，我灵活躲开，发梢扫过他手腕。他动作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转身时丢下句
朴灿烈"放学老地方，补课。"
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很足，我盯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解析犯困。朴灿烈突然合上书本，指尖划过我眼下的青黑
朴灿烈"昨晚又熬夜追剧了？"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睫毛，我慌忙后仰，椅子发出刺耳声响。
鹿昭阳"要你管！"
我嘴硬地夺回试卷，却见他从书包掏出个绒布袋，倒出几颗草莓味奶糖。熟悉的香甜气息散开，我想起上次他给我奶糖时指尖的温度。
朴灿烈"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他突然开口，转着钢笔的动作停住。我托腮思考，瞥见他紧绷的肩膀，突然起了玩心
鹿昭阳"我想要《宇宙少女恋爱物语》的限量版漫画，听说全市只有一家书店有货，还得抽签......"
朴灿烈"做梦。"
他冷哼一声，重新翻开试卷
朴灿烈"先把这道数列题解出来。"
可我分明看见他在草稿纸上悄悄记下书名，笔尖停顿两秒，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平安夜那天，天空飘起细碎的雪。我在教室等到天黑，朴灿烈的座位空着，桌上只留了张字条："天台。"我抱着期待跑上楼，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栏杆和飘落的雪花。
鹿昭阳朴灿烈，你又耍我！"
我对着夜空大喊，眼眶突然发酸。转身时却撞上温热的胸膛，朴灿烈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怀里抱着个纸袋，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朴灿烈"笨蛋。"
他把纸袋塞给我，耳尖红得滴血
朴灿烈"全市跑了七家书店，抽签抽了三次......"
我打开纸袋，限量版漫画静静躺在里面，附赠的明信片上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背面写着："鹿昭阳，圣诞快乐——以及，我喜欢你。"
我抬头时，他突然低头，雪松味的气息将我笼罩。他的嘴唇擦过我的额头，声音低得像是怕惊碎这场雪
朴灿烈"本来想等高考后再说，可看你收情书收到开心......"
鹿昭阳"朴灿烈！"
我踮脚捂住他的嘴
鹿昭阳"再说下去，我就要哭了。"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衣传来。远处传来圣诞歌的旋律，他轻轻摇晃着我，像摇晃一个易碎的梦。
朴灿烈"昭阳，以后你的圣诞礼物，都由我承包了。"
他在我发顶低语，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里凝成小水珠。我把脸埋进他怀里，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记忆里幼儿园时，那个把冰棍分给我的小男孩的心跳，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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