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需要时间思考。"我最终说道。

辰羽点点头："好好想想吧。但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人在院子里，被阳光和困惑包围。

12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没有见到辰逸。他似乎刻意避开我，或是忙于斗龙战士的职责，总之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在同一屋檐下却互不相见。

第三天早晨，我决定主动找他谈一谈。至少在结束这段关系之前，我需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来到练武场，果然看到辰逸正在那里训练。他挥舞着龙纹武器，动作凌厉而精准，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停下动作，转身看向我："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十足的疏离感。

"我们需要谈谈。"我直接说道。

辰逸放下武器，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关于解除婚约的事？"

"不全是。"我在他对面坐下，"辰羽告诉我一些事情，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

辰逸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说了什么？"

"他说很多次我以为是他救了我，保护了我，但实际上那个人是你。"

辰逸沉默不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为什么从不告诉我？"我追问。

"重要吗？"辰逸反问，"你会因此改变对我的看法吗？"

我被问住了。如果早知道那些事情是辰逸做的，我会对他有不同的感受吗？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至少我会感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辰逸的语气突然变得冷硬，"这些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那现在呢？"我直视他的眼睛，"这段婚姻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场戏吗？"

辰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不然呢？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这只是为了应付星澜公主的权宜之计。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要回归正常。"

"正常？"我苦笑，"什么才是正常？我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互相嫌弃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泠月？"辰逸的声音透着疲惫，"我们之间除了争吵还能有什么？"

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是啊，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从小就是互相嫌弃，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算了，"我站起身，"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明天去见公公时，我会配合你的。"

我转身欲走，却被辰逸叫住："等等。"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那条项链，"辰逸说，"你可以留着它。"

"为什么？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应该留给你真正的妻子。"

辰逸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没有什么'真正的妻子'。至少现在看来，不会有了。"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我想转身询问他的意思，却听到他又说："去吧，明天见公公时我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难堪的。"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