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建华旁边的王天放还在扑腾,王建华无奈出声
王建华坐好了,别影响乖乖
王建华压低声音
王建华她在用戏剧告别。
第二幕的戏份让观众席泛起阵阵笑声。
罗圣灯却反常地没有笑,他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莞妤的每个走位。
他永远珍惜于你的每一次表演。
当春小姐隔着玻璃窗用口型说"明天见"时,这个平时经常带着傻傻的笑容的喜剧演员突然红了眼眶。
苗若芃哥们你…感怀上了?
苗若芃别演啊,你今天就是哭出来,我也是坚定的莞妤唯粉
苗若芃不是,这也没到哭的情节啊
罗圣灯呜呜呜
高越呜呜呜
高超不高越你能小点声哭吗,好丢脸啊啊
苗若芃得,还有个哭包陪着你
刘旸注意到没有?
刘旸凑到王建华旁边
刘旸莞妹把我们即兴训练的'错位喜剧'手法用在了悲剧场景里。
刘旸真棒啊,二喜的时候她的剧本有感情有内核但都很悲伤
刘旸现在她的剧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完整了
刘旸认真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孩,这个在二喜经常认真请教自己的女孩
刘旸她一直在进步,莞妹值得最好的
闫佩伦呜呜,感觉我的小孩长大了呜呜
酷滕得,又哭一个
王建华的目光追随着舞台上莞妤的背影
王建华这种导演思维...
旁边的王天放听懂这是在夸莞妤,胡乱点了点头。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三幕——春小姐独自走向钢琴的瞬间,剧场陷入绝对黑暗。
一束顶灯亮起时,莞妤的手指已经悬在琴键上方。
高越哇,我还没看过阿妤弹琴呢
高超那你可别哭了,赶紧擦干眼泪好好看
《六度温差》的前奏流淌而出,比录音室那晚更加破碎也更加锋利。
王天放看见莞妤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当她唱到"六度温差是心跳的时差"时,右手小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这是剧本里没有的设计。
歌词投影在背景墙上,某些字句被刻意模糊。
王天放突然意识到,那些看不清的词句,正是当初在录音室里让宇文秋实落荒而逃的真心话。
而现在,莞妤选择用艺术的形式将它们公之于众,如同一次优雅的凌迟。
当秋先生最终转身离去的背影被旋转舞台吞没时,王建华在思考,思考从星耀把人撬过来的可能性。
巧了,华导御用男演员想的是
李治良华哥,再见了,我要离开麻花,奔向星耀了
王建华你小子…带上我
而罗圣灯终于低下头,用手掌狠狠抹了把脸。
谢幕掌声中,王天放第一个站起来吹口哨。
台上莞妤鞠躬时,一缕碎发从发髻中逃脱,垂在她汗湿的额前。
这个细节让王天放胸口发胀,与二喜时看她演出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说那场演出的莞妤破碎而清冷
那此刻站在聚光灯下的,是一个完整撕开自己伤口又亲手缝合的艺术家,是独属于舞台的莞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