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下,幕布拉开。
话剧《绝对禁忌》的开场华丽而诡谲,色欲踩着高跟鞋,红裙摇曳,嗓音像浸了蜜的毒,引得全场屏息。
剧情紧凑,台词锋利,每一个演员都是常乐白精心挑选的,每一句对白都经过千锤百炼,观众席上不时传来低低的惊叹声。
可宇文秋实走神了。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舞台侧边的阴影处,指尖轻轻敲着座椅扶手,心里默数着时间。
她什么时候出场?
终于,红色帷幕落下,场景转换。
色欲踏入了懒惰的宫殿,舞台灯光骤然柔和,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慵懒而暧昧。
然后,他看到了你。
那个前天刚刚在视频里遥遥一瞥的女孩,那个他曾经拒绝过、又后悔莫及的女孩。
此刻你正靠坐在神座之上,银白的长发垂落,黑色眼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唇。
灯光洒在你身上,发丝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宇文秋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见过很多演员,也看过无数场话剧,可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明台上的是“懒惰”,可他看到的,却全是莞妤。
那个曾经在米未后台抱着剧本熬夜到天亮的女孩,那个会因为一个你们心照不宣的梗而开心一整天的女孩,那个在获奖时笑得眉眼弯弯、却在无人处偷偷揉手腕的女孩。
她不再仅仅是幕后的编剧,不再是需要他“考虑年龄差距”的后辈,而是站在聚光灯下,让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时光流转,我总能反复的爱上你,每一次的相望都是我对你深情地告白。”
“你像光顾人间的阿芙罗狄忒,纵容爱与时光共同繁盛。”
“而我清晰的沉沦,因为我知道你不是Aphrodite——而是独一无二的莞妤。”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又酸又胀。
他错过了太多。
而现在——他不想再错过了。
——————
你躺在王座上,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着早知道要个软垫了,这也太硌得慌了。
脑海里又重复了一下接下来的台词和动作,默默给自己洗脑,我就是懒惰,懒惰就是我。
起身时,眼前骤然一黑,但你的演员素养让你强制性的进入了状态。
你咬紧牙关,面上不显,甚至嘴角还挂着那抹慵懒的笑,继续说着台词。
台侧的常乐白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总觉得你今天的表演,莫名多了一丝病态的脆弱感,反而更贴合“懒惰”的神韵。
他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
他家boss已经连轴转了一周,几乎没合过眼。
阎王在地下都得疑惑:眼前这个“一闪一闪”的是什么鬼?
——
视线终于恢复清明,你顺利完成了换装,扣好安全卡扣,重新出现在舞台上。
红绸缠绕,你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剧情推进到高潮——
你需要从高空急速坠落。
右手握紧绸缎,你按照设计,任由威亚带着你猛然下坠。
——然后,意外发生了。
花瓣没有按时洒落。
威亚没有减速。
十米、五米……你离舞台越来越近,耳边甚至能听到自由坠落的风声以及观众的呼声。
再这样下去,你会直接摔在舞台上。
【常乐白,我可不要给你舞台献身啊啊啊!!!】
你脑子清醒得可怕,右手猛地攥紧红绸,狠狠缠绕在手腕上,依靠摩擦力强行减速。
“——嘶!”
剧痛瞬间从手腕蔓延到整条手臂,你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不堪重负的闷响。
但你此刻还保持着自己的演员素养,想到别在自己嘴边的麦,还是把痛呼声憋了回去,只是额头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你现在的疼痛程度。
作者重新改了一次,刚刚才发现我少发了一段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