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

"钟离大人，能否请教一个问题?"我趁着休息时间问道。

他优雅地啜了一口茶："请讲。"

"您...是否对人的面部辨认有些困难?"

钟离放下茶杯，沉思片刻："你很敏锐。确实，自太古时代以来，我便发现自己对凡人面容的记忆力较差。古籍记载中的每一个细节，我可以过目不忘；千年前某场战役的每一步棋，我能整复述；但对于人类的面容..."

他摇了摇头："大约是因为人类寿命短暂，来来往往太多，又或者是我过于专注于契约与规则。"

我好奇道："那您是怎么分辨不同的人的?"

"气息、言行举止、契约关系，还有...服饰与发饰。"钟离认真回答，"所以我总是建议人们保持自己独特的装扮。"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想，怪不得仙典中记载岩神最重契约精神，可能是因为他实在记不住人脸，只能靠契约来确认关系。

"那您为何总是挑选我协助工作?"

钟离的目光温和："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与众不同。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

我心头一震。难道他察觉到我是穿越者了?

4

璃月港的神使制度森严，等级分明。

作为新晋仙使，我的地位本应低微，却因为常被钟离点名而备受瞩目。这引来了不少人的不满，特别是一位名叫莲姬的老资历神使。

"呵，钟离大人又点名你了?"今天例行会议后，莲姬走到我身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别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什么特权。"

我笑了笑："钟离大人只是需要人协助工作而已。"

"是吗?"莲姬冷笑，"可怜的新人，你以为岩王帝君为何总是选你?他根本不记得你是谁,只是每次都挑最年轻的面孔罢了。"

她的话刺痛了我。因为某种程度上,她说对了。

"你这种外地来的,根本不懂璃月的规矩。"莲姬继续说,"岩王帝君选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配不配。"

我深吸一口气:"那么请问莲姬大人,您觉得谁配呢?"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自然是像我这样侍奉岩王爷数十年的忠臣。"

"可惜钟离大人似乎更喜欢新面孔。"我忍不住回嘴。

莲姬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明日就是七星例会,岩王爷会当众考验神使们的能力。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谁更适合站在岩王爷身边了。"

5

晚上回到住处，我翻开笔记本,回顾这三个月记录的每一条关于钟离的信息。

在游戏里,我只知道钟离是岩神摩拉克斯的凡间身份,知识渊博,举止优雅,对摩拉很"吝啬"。

但亲身接触后,我发现他远比游戏中描述的复杂。

他确实博学,但也有不擅长的领域—比如人际交往;他看似冷淡,实则对璃月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深情;他表面严肃,私下却也有幽默感。

最让我困惑的是,他对我似乎有种特别的关注,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