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啜了一口酒,继续道:"那时的神明们各自为战,互不相让。但有两位神明,却因为一场意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风神与岩神?"我猜测。

温迪点头:"没错。那场意外发生在一个暴雨之夜,风神因为过度使用神力而力竭,被敌人围困在一处山谷。就在风神几乎绝望的时刻,岩神现身了。"

"他们本不相识?"

"不仅不相识,还因为地盘之争有些嫌隙。"温迪笑道,"但那一夜,岩神挥动长枪,引动地脉之力,将整个山谷化为坚不可摧的堡垒,保护了风神。"

我着迷地听着,这些在游戏中从未提及过。

"风神问:'为何相救?'岩神回答:'神明虽有分歧,但面对共同敌人,当同袍相护。'就这样,两位神明结下友谊。"

温迪的表情变得怀念:"后来的岁月里,他们并肩征战,互相扶持。风神性格自由奔放,常常惹出麻烦;岩神则沉稳可靠,总能化解危机。"

"听起来很像现在的他们。"我不由得笑道。

温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现在'?你似乎很了解他们啊。"

我心里一惊,连忙岔开话题:"后来呢?"

"后来啊..."温迪的声音变得低沉,"魔神战争结束了,七国建立,诸神各司其职。岩神建立了璃月,致力于契约与秩序;风神则创立了蒙德,崇尚自由与诗歌。"

"但即使分隔两地,他们依然保持联系。每年,岩神都会带上一壶好酒,风神则带上一首新歌,在星空下叙旧。"

温迪望向星空:"有一年,他们登上了绝云间的最高峰。那一夜,星空格外璀璨。风神朝岩神举杯:'若有朝一日,天光褪尽,你我重归尘土,是否还能像今日一般,把酒言欢?'"

"岩神沉吟片刻,回答:'若那一日真的到来,你我相约,在尘世之间重逢。不以神明之姿,而以凡人之躯,痛饮长歌。'"

"这就是那个古老的约定。"温迪的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感,"一个或许某日会实现,又或许永远只是诺言的约定。"

我感动得几乎落泪:"这是个美丽的故事。"

温迪轻笑:"是啊。只是故事中的主角,一个太过自由,一个太过固执。所以即使约定已存在数千年,他们仍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行。"

临走前,温迪神秘地对我说:"把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吧,不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说是一个梦,一个被星光与酒香交织的梦。"

14

请仙典仪当天,璃月港上下一片祥和肃穆。

典仪在玉京台举行,七星、神使、民间代表齐聚一堂。钟离身着正式的褐金色长袍,神情庄重。

仪式的前半部分进行得很顺利。祭品摆放妥当,祷词诵读毕,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仙事述唱了。

我站在台前,面对着璃月最尊贵的一群人,心跳如雷。

莲姬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预料我失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