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因为你违反了基本协议，与任务目标合作，试图破解系统设置。"他的语气严厉起来，"更糟糕的是，你开始怀疑任务的本质和目的，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直视着他模糊的面容，鼓起勇气问出那个困扰我的问题："那个自称是'真正的南宫灵'的人到底是谁？我真的夺取了她的身体吗？"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是否该告诉我真相。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他最终回答，"你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占据了这具身体，而原本的灵魂被挤入了次元夹缝。但情况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甚至你所遇到的每个人，包括刑天，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我感到一阵眩晕，"实验？什么实验？"

"心灵与道德实验。"系统解释道，"我们选择不同世界的人，将他们放入精心设计的场景中，观察他们在特定条件下的行为和选择。你的任务是扰乱秩序，而刑天的任务是维护秩序。我们想知道，当正义与自我利益相冲突时，人会作何选择。"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刑天也是？"

"不全是。"系统纠正我，"这个世界确实存在，但它被选为实验场景。刑天是真实的人，但他的记忆和身份被部分重组，以适应实验需要。至于'另一个南宫灵'，她是一个变量，设计用来测试你在道德困境下的反应。"

我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你们没有权利这样操纵人的生活和感情！这太残忍了！"

系统冷漠地看着我，"科学进步总需要一些牺牲。而且，你忘了吗？你同意了这个任务，为了能够回家。"

"但我从不知道真相！"我反驳道，"我以为只是在执行一些无害的恶作剧任务，而不是参与某种扭曲的心理游戏！"

"无知不是借口。"系统平静地说，"不过，你比大多数被试者表现得更有趣。你开始质疑任务，开始关心他人，甚至与刑天合作。这在实验数据中是个异常点。"

我冷笑一声，"很高兴我的道德困境能娱乐到你们。"

系统没有理会我的讽刺，继续说道："现在你面临一个选择：继续执行任务，积累足够积分回家；或者拒绝任务，但永远困在这个世界。"

"有第三个选择吗？"我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实验，那么一定有负责人，一定有某种方法可以结束这场闹剧。"

系统的形象开始模糊，"时间到了，南宫灵。你必须作出选择。继续任务，或者拒绝它。"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拒绝继续执行任务。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刑天或其他人的事情，即使这意味着我永远回不了家。"

系统的形象全消散，仅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有趣的选择...那么，实验将进入下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