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凝神香似乎忽然变得浓郁，缠绕着两人的呼吸。
顾清绾浑身一僵，呼吸乱了，所有的理智都在这突如其来的亲昵里溃不成军。
而此时扒着门框往里看的定国公一脸的狡黠，他身后还扒着两个脑袋。 青禾捂着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另一个正是刚见过的少年白枫，他倒是镇定些，却也忍不住勾着唇角。
三人蹲在门后，像三只偷食的猫儿，肩膀挨着肩膀，偷瞄屋里。
顾清绾好似察觉了什么，睁眼瞥了眼门口，下一秒推开了燕迟，蹭的站起身来，“爹……”
门后的定国公连忙对着她摆手，又指了指燕迟，那眼神里分明写着 “小子你行啊” 的赞许。
青禾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对着他无声地说，“国公爷，咱们快走吧。”
定国公却拍开她的手，反而凑得更近了些，还不忘回头瞪了青禾一眼，那意思是 “别吵”。白枫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伸手捂住嘴才没笑出声来。
“你们继续，继续。”
屋里的两人被这阵仗弄得哭笑不得。
燕迟转头看向顾清绾，见她红着脸不敢看自己，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道：“看来，世伯很满意。”
顾清绾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躲开他的触碰，只觉得方才那被打断的吻，余温还在唇齿间弥漫，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拍。
而门后的三人已悄然离去，青禾扶着定国公往正厅走，他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小子，比他爹有出息。”
白枫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笑意，“国公爷，我家世子可还行。”
“可还行？那是很行。”
然而此时的屋内......
“害羞了？”燕迟狡黠的低头笑看着她。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谁.....谁害羞了。”
燕迟伸手将人圈在怀里，“真的？”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唇角的笑意漫到眼角，“那我想再......”
“什么？”
话音未落，燕迟已微微低头，鼻尖先蹭了蹭她的脸颊，带着几分刻意的磨蹭。
顾清绾的睫毛簌簌颤动，方才被打断的慌乱还没散尽，此刻又被这近在咫尺的气息裹得更紧，连推拒的手都软了几分，只轻轻抵在他胸前。
“别闹……” 她眼波流转间，余光瞥见他唇角那抹揶揄的笑，脸颊又烫了几分。
燕迟却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掌心，“我没闹。”
唇瓣相触的瞬间，方才的余温仿佛瞬间燎原。
顾清绾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已悄悄揪住了他的衣襟，那细微的拉扯，倒像是无声的纵容。
燕迟察觉到她的松动，唇角扬起得逞的笑意，吻终于渐渐加深，混着方才那未散的吻的余温，让他越发沉溺。
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定国公府的飞檐翘角上。
书房里烛火摇曳，空气中浮动着陈年墨香与淡淡的檀香。
顾清绾跟着燕迟踏进书房时，定国公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手指叩击着窗棂。月光顺着窗缝溜进来，在他鬓角的银丝上镀了层冷辉。
“爹。” 顾清绾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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