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凝滞。
萧秋水赶紧往萧青城碗里夹了只鸡腿，试图转移焦点，“小姑，吃这个。”
孙慧珊也笑着招呼众人道：“快吃快吃，菜要凉了，风公子，不必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席间重新活络起来，唐柔几人说起近日行侠仗义的事，萧青城埋头啃鸡腿，眼角的余光却仍瞟向身旁的风朗。
他对席间的谈笑并不参与，偶尔萧秋水将话题引到他身上，他也只是简短应答一二，多数时间，更像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而萧青城心里那点异样感越来越浓。
这人太过沉静了，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扔颗石子下去都听不见回响的那种。
而且，他偶尔抬眼时，那目光掠过众人，尤其是掠过萧秋水时，藏着一种难以捕捉的审视。
晚餐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萧秋水本想拉着萧青城合计他那当掌门的宏图大计，却被萧青城以吃饱了困了为由给打发走。
第二日，萧青城去找了萧雪鱼。
“小姑姑，您要这些做什么呀？”
“这你别管，我就问这些东西，你能配制出来嘛？”
萧青城神神秘秘地凑近萧雪鱼，扳着手指头数道：“对了，什么合欢散啦，软筋散啦，最好是那种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的。还有没有那种让人大笑不止或者眼泪流不停的？哦最好再来点能让人暂时失忆，或者乖乖说真话的。”
萧雪鱼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脸颊微微泛红，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姑姑，“小姑姑，您……您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呀？这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哎呀，你管它正不正经，反正你小姑姑我有正经用处。”萧青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这是为了防身。对，防身！你看我一个弱女子，万一遇到个歹人什么的，总不能每次都硬碰硬吧？总得有点出其不意的手段，你说是不是？”
她眨巴着眼睛，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善良，我很柔弱的表情。
萧雪鱼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防身需要用合欢散？”
她还特意加重了最后那三个字。
“额……这个嘛……” 萧青城喉咙咽了一下，随即强行解释道：“这是一种战略，哎呀，你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懂。”
萧雪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姑姑，您不是也未出阁嘛，难不成你懂？”
“我......我当然懂啦，我枕头底下那些书是白消遣的嘛。”
当然，这只是萧青城随口胡诌的，不过是她把话说的稍微婉转了点，这要是在现代，那小日子，小棒子的影片张口就来。
闻言，萧雪鱼脸颊微微泛红，她这个小姑姑，病了一场后，说话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却又莫名有趣。
“小姑姑，您可千万别让爹知道了。”
“知道知道，我懂分寸。”
“那好吧，不过您得答应我，千万要谨慎使用，是药三分毒，莫要伤了无辜之人。”
“知道知道。”萧青城看着萧雪鱼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好奇想试试这些短剧里动不动就出现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快快快，给我多配点，要无色无味，见效最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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