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云隐村笼罩在浓雾之中,高耸的山峰如同潜伏的巨兽。带土站在雷影办公室的窗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三天了,自从雏菊的"觉醒"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冷静、疏离,那双曾经温柔的紫色眼眸如今只剩下深不可测的淡漠。
"木叶的小子,你确定要这么做?"
四代目雷影艾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身后炸响。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带土,粗壮的手臂交叉在胸前。
带土转过身,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雷影大人,晓组织正在收集尾兽查克拉,他们的目标是复活大筒木辉夜。如果不联合起来阻止,整个忍界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哼,危言耸听。"雷影重重拍桌,"就凭那个藏头露尾的组织?我一人就足以碾碎他们!"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雏菊缓步走入。她今天穿着素白的和服,发间别着一朵小小的金属花饰——那是云隐暗部用来抑制查克拉的特殊装置。
"雷影大人。"她的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请看看这个。"
雏菊伸出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抖,一道全息影像在空中展开。影像中显示的是断魂谷深处的景象:无数白绝从地底涌出,而中央祭坛上,一个被黑色物质包裹的人形正在缓慢成型。
"这是......"雷影的瞳孔骤然收缩。
"晓组织的基地。"雏菊的声音毫无起伏,"他们已经在进行最后的仪式。按照这个速度,三天后辉夜就会复活。"
带土紧盯着影像,心脏狂跳。他注意到祭坛周围站着七个身影,全都穿着黑底红云袍。而站在最前方的,正是那个戴漩涡面具的男人——宇智波斑。
"雷影大人,"带土上前一步,"现在您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吗?"
雷影沉默良久,突然按下桌上的通讯器:"麻布依,立刻联系土影、水影和风影,召开五影紧急会议!"他抬头看向带土和雏菊,"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没说谎,否则......"
"我们愿意以性命担保。"带土斩钉截铁地说。
离开雷影办公室后,带土终于忍不住拉住雏菊的手腕:"雏菊,你到底......"
"我不是她。"雏菊——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存在——平静地打断他,"但我保留了她的部分记忆和情感。"她转头看向带土,紫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熟悉的温柔,"她...很在乎你。"
带土的喉咙发紧:"那她还能回来吗?"
"这取决于你。"雏菊抬起手,轻轻触碰带土胸前的护身符,"如果能在仪式完成前摧毁祭坛,或许还有希望分离我们的意识。"
"告诉我该怎么做。"带土的声音因急切而嘶哑。
雏菊望向远方:"首先,必须联合五影的力量。其次......"她停顿了一下,"你需要完全掌握六道之力。"
"六道之力?"带土震惊地重复,"但我只是......"
"不,你不只是宇智波带土。"雏菊的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你是被选中的'钥匙',是连接两个时代的桥梁。"
未等带土追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卡卡西面色凝重地出现:"带土,出事了!砂隐的使者刚刚抵达,他们的人柱力——我爱罗被抓走了!"
带土和雏菊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晓组织的行动比预计的更快!
五影会议在云隐的紧急会议室仓促召开。雷影、土影大野木、水影照美冥和代替风影前来的砂隐长老千代婆婆围坐在圆桌前,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
"情况就是这样。"带土将情报一一汇报,"晓组织已经捕获了一尾、二尾和四尾,其他尾兽也岌岌可危。"
"所以他们的目标确实是尾兽。"照美冥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但复活辉夜这种事......"
"宁可信其有。"大野木虽然年迈,但眼神依旧锐利,"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应对?"
雏菊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只有一个办法——主动出击。在仪式完成前摧毁祭坛。"
"说得轻巧。"千代婆婆冷笑,"那个基地肯定戒备森严。"
"所以我们兵分两路。"带土展开地图,"主力部队正面佯攻,吸引晓组织的注意;同时派出精英小队潜入基地,破坏祭坛。"
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达成了艰难的共识:五大国将暂时放下恩怨,组成联合军对抗晓组织。这是忍界历史上首次如此规模的联合行动。
散会后,带土独自站在云隐的了望台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明天就要出发前往断魂谷,而他的内心却充满不安。
"睡不着?"
卡卡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在想雏菊的事?"
带土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他转过身,"卡卡西,如果...如果她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卡卡西沉默片刻,罕见地拉下了面罩,露出与带土如出一辙的伤疤:"那就把她带回来。就像你当年对我说的——'在忍者世界里,违反规则的人是废物,但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带土怔住了,多年前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自己多么天真热血,而现在的他却满是犹疑。
"谢谢你,卡卡西。"带土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我保证。"
次日黎明,联合军集结完毕。来自五大国的精英忍者分成数个大队,浩浩荡荡向断魂谷进发。带土和雏菊被安排在先锋小队,同行的还有卡卡西、奇拉比以及日向一族的精英日向宁次。
"记住计划。"临行前雷影叮嘱道,"你们的任务是潜入基地内部,摧毁祭坛。我们会全力牵制晓组织的主力。"
行军途中,雏菊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她的感知能力比日向的白眼还要敏锐,多次带领小队避开巡逻的白绝。
"前面就是断魂谷入口。"宁次开启白眼侦查,"有大量查克拉反应,至少三十个白绝在巡逻。"
"交给我。"奇拉比突然开始说唱,"哟~笨蛋混蛋都闪开~八尾大人要登场~"
带土连忙制止:"等等,我们需要悄无声息地......"
但为时已晚,奇拉比已经冲了出去,八尾的查克拉外衣瞬间爆发。巨大的动静立刻引来了大批白绝。
"计划变更!"卡卡西当机立断,"宁次,你和奇拉比负责牵制。带土,雏菊,你们趁机潜入!"
带土点点头,拉起雏菊的手发动神威,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借助神威的空间跳跃能力,带土和雏菊很快突破了外围防线,来到基地深处。这里的墙壁上爬满了黑色的不明物质,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查克拉波动。
"就是前面。"雏菊指向通道尽头的一扇巨大石门,"祭坛就在里面。"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门,带土的写轮眼不断扫视四周:"太安静了,不对劲......"
话音未落,石门突然轰然开启。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后——是宇智波斑!
"欢迎,我亲爱的后裔。"斑的声音充满讽刺,"还有...我亲爱的'妹妹'。"
带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斑!"
斑却只是笑了笑,侧身让开通道:"别紧张,我是来帮忙的。"
"什么?"带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以为我真的想复活辉夜?"斑冷笑道,"不,我只是利用晓组织收集尾兽查克拉。现在,是时候摘取果实了。"
雏菊突然开口:"他在说谎。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无限月读。"
斑的笑容消失了:"多嘴。"他猛地抬手,一道黑色尖刺直射雏菊胸口。
带土迅速发动神威将攻击转移,同时拉着雏菊后退:"我们没时间跟他纠缠!祭坛就在前面!"
斑似乎并不急于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冷笑:"去吧,去见证你们失败的瞬间。"
带土和雏菊冲进石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巨大的地下空间中,一个由黑色物质构成的巨型茧悬浮在中央祭坛上方,七条查克拉锁链从茧中伸出,连接着七个昏迷不醒的人柱力。而在祭坛周围,六个晓组织成员正维持着某种诡异的阵法。
"来不及了......"雏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慌,"仪式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带土二话不说,双手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灭却!"
巨大的火焰席卷祭坛,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下。晓组织的成员们这才注意到入侵者,其中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缓缓转身。
"啊,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扭曲变形,"我亲爱的弟弟,还有...我亲爱的'女儿'。"
带土浑身一震:"弟弟?你在说什么?"
面具男轻笑一声,慢慢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一张与带土一模一样的脸!
"重新认识一下。"'带土'露出病态的笑容,"我是宇智波带土,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