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夏日祭典向来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挂满了彩色的灯笼,空气中飘荡着苹果糖和章鱼烧的甜香。雏菊站在宇智波大宅的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浴衣的腰带——这是带土特意为她挑选的淡紫色浴衣,上面绣着细小的白色雏菊图案。
"还没好吗?"她朝屋内轻声喊道。
"马上!"带土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伴随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我在找东西!"
雏菊抿嘴笑了笑。自从一个月前的那场大战结束后,带土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曾经眉宇间总带着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少年般的朝气。虽然偶尔还是会因为村务忙得焦头烂额,但至少不再把所有重担都压在自己肩上。
"找到了!"带土风风火火地冲下楼,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你看这个!"
他献宝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狐狸面具,一个红色,一个白色,做工略显粗糙但很可爱。
"这是......"
"我小时候做的。"带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想和琳、卡卡西一起戴的,但一直没机会......"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想和你一起戴。"
雏菊的心像是被温泉包裹般温暖。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白色面具:"很漂亮。不过......"她突然踮起脚尖,将面具戴在带土脸上,"我觉得红色更适合我。"
带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你敢抢我的面具!"他作势要抢回来,雏菊灵巧地躲开,两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直到雏菊不小心踩到浴衣下摆,踉跄着向前倒去——
"小心!"
带土及时揽住她的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雏菊的脸瞬间红得像苹果,而带土也好不到哪去,连耳根都红透了。
"呃......"带土结结巴巴地说,"祭、祭典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嗯......"雏菊小声应道,却迟迟没有从他怀里退开。
最终是门口传来的一声咳嗽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卡卡西倚在门框上,露出的那只眼睛弯成月牙:"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卡卡西!"带土像触电般松开手,"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一起去祭典吗?"卡卡西晃了晃手里的钱袋,"我还特意带了钱包,准备请你们吃团子呢。"
雏菊注意到卡卡西今天难得没穿忍者装束,而是换了一件深蓝色的浴衣,连常年戴着的面罩都摘了下来——虽然下半张脸还是用一块薄布遮着。
"那还等什么?"雏菊笑着挽起带土的手臂,"出发吧!"
祭典比想象中还要热闹。街道上人头攒动,各种小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雏菊像个孩子似的在每个摊位前驻足,一会儿要捞金鱼,一会儿要买风铃,带土和卡卡西跟在她身后,手里很快堆满了各种小玩意。
"带土君,你看!"雏菊突然指向一个射击摊位,"那个兔子玩偶好可爱!"
带土看了看奖品架上的超大号白色兔子,又看了看雏菊期待的眼神,当即撸起袖子:"等着,我帮你赢回来!"
然而现实很骨感。带土连续尝试了五次,最好的成绩也只打倒了三个标靶。卡卡西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堂堂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居然连射击游戏都玩不好?"
"少啰嗦!"带土恼羞成怒,"有本事你来!"
卡卡西耸耸肩,接过气枪。只见他眯起眼睛,连发五枪——全部命中!
"不愧是卡卡西!"雏菊开心地鼓掌。
摊主不情不愿地取下兔子玩偶,卡卡西却转手递给了带土:"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带土红着脸将玩偶塞给雏菊:"喏,送你。"
雏菊抱着几乎和她一样高的兔子,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们!这是我最棒的礼物!"
三人继续逛着祭典,不知不觉来到了神社附近。这里人少了许多,夜空中的星星也显得格外明亮。
"啊,是流星!"雏菊突然指着天空喊道。
带土和卡卡西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几道银色的光芒划过夜空。
"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验。"卡卡西说,"你们有什么愿望?"
带土看着雏菊被星光映亮的侧脸,轻声道:"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雏菊转过头,与他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我也是。"
卡卡西夸张地捂住胸口:"喂喂,你们这样让我这个孤家寡人很尴尬啊。"
三人笑作一团。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孩子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嘴里喊着:"妖怪!有妖怪!"
"什么情况?"带土皱眉望去,只见树林中隐约有个巨大的黑影在移动。
卡卡西叹了口气:"八成又是哪个忍者的通灵兽跑出来了。我去看看,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带土已经拉着雏菊往反方向走:"那就交给你了!我们去找警卫队!"
"喂!宇智波带土!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卡卡西的骂声从身后传来,但带土权当没听见。
两人一路小跑,最后停在一处僻静的小山坡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祭典的全景,五颜六色的灯笼像是一条发光的河流,美不胜收。
"其实没有妖怪,对吧?"雏菊突然问。
带土心虚地移开视线:"谁知道呢......"
雏菊轻笑出声,将头靠在他肩上:"谢谢你,带土君。今天我很开心。"
带土悄悄握住她的手:"我也是。"
夜风轻拂,带来远处祭典的音乐声。雏菊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对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带土好奇地打开布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护额,上面刻着宇智波的族徽,但特别的是,族徽周围环绕着一圈细小的雏菊花纹。
"这是......"
"我亲手做的。"雏菊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喜欢吗?"
带土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护额上的花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不,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将护额系在额头上,郑重地说:"我会一直戴着它。"
雏菊的眼眶微微发红,但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夜空中又一颗流星划过,带土鼓起勇气,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明年的祭典,我们再来吧。"他轻声说。
"嗯。"雏菊点点头,"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来。"
远处的树林里,卡卡西终于制服了那只"妖怪"——其实只是一只迷路的忍犬。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望向山坡上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看在你们这么幸福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们了。"
祭典的灯火依旧明亮,星空下的木叶宁静而美好。明天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此刻,在这个夏夜,一切都完美得如同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