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
马嘉祺和张真源彻底惊呆了,刘耀文更是瞬间怒发冲冠,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眼看就要挥出——
严浩翔但是,
严浩翔的声音陡然清晰,带着一丝戏谑,也带着尘埃落定般的释然,
严浩翔万一……那个当年逃婚的少爷,就是小贺本人呢?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刘耀文高举的拳头僵在半空,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巨大的错愕和尴尬取代,嘴巴微张,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刘耀文……啊?
他眨眨眼,仿佛大脑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几秒后,脸上迅速堆起极其不自然的笑容,猛地拍上严浩翔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严浩翔晃了晃,
刘耀文咳……我就知道!翔哥!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误会!都是误会!哈哈……
他干笑着,眼神飘忽。
严浩翔就你骂我骂得最凶……
严浩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刘耀文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解释清楚?!
刘耀文立刻找到了台阶,梗着脖子反问。
严浩翔你一进门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说的事没头没尾的,我拿什么解释?解释我为什么是个少爷?
严浩翔无奈地摊手。
突然,张真源上前一步,表情恢复了严肃,他看着严浩翔,
张真源浩翔,不是我不信你。但这个事太离奇了。你怎么能证明……小贺就是当年和你联姻的那个人?
他必须为小贺,也为其他兄弟问清楚。
刘耀文也瞬间警醒,对啊!严浩翔这家伙鬼主意最多!
刘耀文就是就是!翔哥,空口无凭啊!
严浩翔看着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再多言,只是朝三人招了招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内室。三人疑惑地跟上。
只见严浩翔径直走到床边,俯身,极其熟练地从床榻内侧一个隐蔽的暗格里摸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铜钥匙,钥匙柄上系着前几天刚买的香囊。
他用这把钥匙,打开了墙角一个一直上着锁的紫檀木柜。
柜门开启,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一个崭新的、擦拭得锃亮的木质相框。
相框崭新,但里面的照片却已经泛黄,边缘甚至有些模糊,色彩也褪去不少,人物的线条显得不那么清晰了。
然而,照片中央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神采飞扬的少年,显然就是贺峻霖!
严浩翔这是当年联姻时,贺家送来的庚帖照。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将相框递到三人面前。
烛光下,照片里的贺峻霖笑容灿烂,与现在的他依稀重叠,却又带着时光的印记。
证据确凿!
马嘉祺、张真源、刘耀文凑近仔细辨认,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马嘉祺率先回过神,眉头紧锁,
马嘉祺但这只是我们知道了。阿程、小宋,还有小贺本人……他们都还被蒙在鼓里。而且以现在的情况,小贺肯定在躲你,阿程和小宋也必然会护着他,不会轻易让你接近解释。我们得想个法子,一个能让他们都坐下来听你解释的法子。
严浩翔凝视着照片中贺峻霖的笑脸,眼神深邃。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严浩翔有了!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演场戏。
他迅速将自己的计划低声说了出来。
刘耀文啊?这样……真的能行?
刘耀文听完,有些迟疑地挠挠头。
张真源那我呢?我干什么?
张真源立刻追问。
严浩翔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故意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严浩翔张哥,你有更艰巨、更关键的任务……明天我再详细告诉你。
张真源一听“关键任务”,眼睛顿时亮了,用力拍胸脯保证,
张真源放心!包在我身上!绝对办得妥妥帖帖!
任务分配完毕,马嘉祺环视着三个兄弟,脸上收起了之前的焦急和震惊,换上了兄长特有的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有力,
马嘉祺今天的事,首先,耀文,
他看向刘耀文,
马嘉祺你太冲动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兄弟恶语相向,甚至要动手,这像话吗?信任是兄弟间最基本的!
他转向严浩翔,
马嘉祺浩翔,你也有错!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们?是觉得兄弟们不值得信任,还是怕连累我们?我们说过多少次,有困难一起扛!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最后,他看向大家,眼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马嘉祺而最该反省的是我。作为大哥,没能及时发现你们各自的心事,没能提前化解误会,以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兄弟反目的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不起,兄弟们。
他微微低头,声音带着沉重的歉意。
刘耀文马哥!
张真源马哥!
严浩翔马哥!
马嘉祺话音未落,另外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带着心疼和不认同。
下一秒,三人默契地同时上前,张开手臂,将马嘉祺紧紧拥在中间,形成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拥抱。
张真源的声音在拥抱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异常清晰,
张真源马哥!我们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啊!太生分了!兄弟不就是一起扛事儿吗?
昏暗的烛光下,四个身影紧紧相拥,方才的剑拔弩张和激烈冲突仿佛被这无声的温暖悄然融化。
窗外,更深露重,而室内的兄弟情谊,在经历了一场风暴后,似乎变得更加紧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