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一关上,刚才还温馨热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宋亚轩和贺峻霖大眼瞪小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一桌等待清洗的碗碟上。
贺峻霖咳,
贺峻霖率先清清嗓子,摆出一副虚弱又哀伤的表情,
贺峻霖我昨天……心灵受创严重,元气大伤,实在不宜碰水,恐加重心伤……
说着还象征性地扶了扶额头。
宋亚轩立刻不甘示弱,指了指自己还肿着的脚踝,理直气壮,
宋亚轩我脚伤未愈!医生嘱咐了不能碰水!沾水会加重伤势的!
他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比真诚。
贺峻霖挑眉,毫不留情地拆穿,
贺峻霖医生?哪位名医啊?我怎么记得昨天是刘耀文那小子拉着你去药铺随便买了盒膏药?‘刘神医’还特意叮嘱你不能碰水了?而且你伤的不是脚嘛?
宋亚轩正要反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得仿佛要砸穿门板的“砰砰砰”敲门声!
宋亚轩我去开!
宋亚轩反应奇快,仿佛找到了逃离洗碗苦海的完美借口。
他一把将还想争辩的贺峻霖按回椅子上,拄着他的“打狗棒”,一瘸一拐却动作麻利地冲向门口。
门外,刘耀文敲了半天不见动静,急得额头冒汗,他猫着腰,冲旁边花丛后蹲着的张真源和严浩翔压低声音抱怨,
刘耀文怎么还不开门?急死人了!我词都要忘了!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宋亚轩看着门外气喘吁吁、脸颊泛红(其实是刚才在门外临时抱佛脚做了50个俯卧撑憋的)的刘耀文,惊讶地问,
宋亚轩耀文?你怎么跑成这样?出什么大事了?
刘耀文大口喘着气(表演得十分卖力),一把抓住宋亚轩的手臂,语气又快又急,仿佛天要塌下来,
刘耀文:快!快跟我走!大事不好了!咱妈和咱妈现在正坐一块儿喝茶聊天呢!我刚也在旁边陪着,不知怎么就聊到……聊到咱俩联姻的事了!咱妈和咱妈看我们平时相处挺‘融洽’,越说越高兴,一拍桌子,非让我立刻、马上把你叫过去,说要当场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定了!我拼命解释说不急不急,可咱妈根本不听啊!快走快走!别让咱妈等急了!
他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一大串,根本不给宋亚轩消化那一堆“咱妈”的时间,拽着他就往外拖。
宋亚轩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晕头转向,脚下一个趔趄。
刘耀文见状,二话不说,手臂一抄,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宋亚轩哎!刘耀文!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宋亚轩又羞又急,在他怀里挣扎。
刘耀文这样快!
刘耀文抱着人,迈开长腿就走,丝毫不理会宋亚轩的抗议,
刘耀文别磨蹭了,咱妈等着呢!
宋亚轩那你放我下来!换个姿势!背着也行啊!教书先生说那样轻松。
宋亚轩还在试图争取。
刘耀文抱着他走得稳稳当当,甚至有点得意,
刘耀文顺手的事啦!背着?哼,那老头懂什么?只会纸上谈兵!我可是天天练武的,这方面实践出真知!抱着最省力最快!
宋亚轩不准对先生没礼貌!
宋亚轩被他这“实践论”气笑了,忍不住捶了他肩膀一下。
被训斥的刘耀文瞬间收敛了刚才那副得瑟样,扁了扁嘴,露出一副有点小委屈的表情,但抱着人的脚步丝毫没停,反而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院门外的小径尽头。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贺峻霖一个人,对着满桌的碗碟,还有那根被主人遗弃在门边的“打狗棒”,在骤然降临的安静中,显得格外……空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