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Marinette一点都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起身把烟头往窗外狠狠一扔,看来她永远都无法理解Adrien的脑回路,理性的对话从来没有存在于她的生活中过,身边的人总是吵闹又顽劣,现在Adrien的一切都在她眼中渐渐鲜明起来,烦躁钻进了脑袋,一起出现的还有那对橄榄石和浅金色头发,她在床垫上翻来覆去,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抽成功的原因,虽然痛苦还在,心却不是只想着逃避了。
他们这一晚睡得都很不踏实,可比起之前每天每夜的不是困到身体撑不住就是连续几十个小时不合眼要好。
Marinette做梦了,她讨厌做梦,因为她的梦里从来都是现实生活的重复,她经常梦到在揉面团,挤奶油,被Chloe欺负,************她会在梦里一直紧锁眉头,醒来后往往已经流出眼泪,人为什么连自己的梦也不能控制,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重复醒着时经历的每件痛苦。
「我不在乎。」
Marinette下意识睁眼,她仍然躺在床垫上,身体动弹不得,窗外狂风大作,玻璃咔咔作响,她在做梦,这次又是什么?溜进房间的继父,偷窥隐私的母亲,还是Sabrina的“礼物”,或者来点终究会发生的,偷窃被抓,抽叶子被发现,下一次该死的强奸。Marinette只有在梦里才能毫不顾忌地展现出脆弱,她干笑两声,闭上眼,直到被脸颊上真的似的皮肤触感惊醒,她知道自己没有醒,恶行结束前她一般都不会醒来,睁眼,视线很暗,她怀疑在梦里他不会有脸。
“你不在乎?”
“无可厚非。”
该死,就是Adrien。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嗯?”
Marinette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也很快感受到他冰凉的指骨隔着皮肤刮过她的喉管。
“杀了我。”
黑影摇摇头,俯下身来,越凑越近。Marinette呼吸变得急促,精神紧绷着,想挣扎却做不到,无力感席卷全身,巨大的绝望感升起,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用最后的力气偏过头闭上眼,她可不想看着这么一个形象操她。
“一起死会更好My lady。”黑影勾起她的下巴,覆在了她的唇上,气息炙热,Marinette浑身发麻,呼吸困难,喉咙像火烧一样,Adrien的舌头侵入进口腔,Marinette僵硬起来,快要喘不过气时,无边的疼痛在手腕上绽放,被Adrien手指划过的地方全部变成了一道道伤口,真正的眼皮沉重地睁开,心魂未定,后背出了一层汗。Marinette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只有一些陈旧的疤,梦里的疼痛程度她没达到过,但醒来后却没有实感,她发现眉头一直皱着,活动了一下肩膀,用力抬了抬眉毛,又用手在中间揉搓,皱眉比微笑少用一块肌肉,不过假笑用到的会更少,真是一条没有用的事实。
窗外出现一瞬间的闪光,2,3秒后则是熟悉的雷声,Marinette闭上眼,头一次不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她需要更多休息,却因为梦的事情无心再酝酿困意。耳边一直回荡着Adrien在梦里的话,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一部分被子夹在腿间,没过多久就慢慢开始发热,Marinette的呼吸渐渐放缓,窗外没有亮起来的迹象,她至少还有几十分钟来无所事事。
“Merde。Adrien。”Marinette的心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一边她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世界而焦虑,她对每个下一天都这样,一边她又忽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未来除了永远待在面包店工作以外现在又多了一条,周五和Adrien去吃冰淇淋,虽然多半找不到就是了。
Marinette的心在平静地奔跑,她的心底泛上一股陌生的情绪,不,她有过,只是太久没出现了导致有些难以对应上,淡淡的兴奋,对未来的某个时刻或者事物产生一种憧憬,向往。
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