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路

“抱歉，我不能爱你。”

话题转变得有点突兀，Adrien换回不想着做爱的正常脑回路。

“这并不是必选项。”他慢慢把手放开，不想让Marinette误会。

“对不起。”自责与愧疚让她的身体陷入熟悉的麻痹状态，她快崩溃了，“我太恶心了。”手腕上的疤痕在发痒，Marinette无法找到更多的方式发泄。

“恶心在哪儿。”Adrien扯来床边的纸巾，直接搭在了Marinette鼻子上，她愣了一会儿，还是顺着他擤了。她的注意力正在一点一点被分散。

“……和你这样相处。”Adrien扬着嘴角去抹她新流的眼泪，他有的时候会不厚道地幻想这样做，今天实现了。

“怎么了。”

“很卑鄙。”

Marinette出了很多汗，发丝黏在额头上，Adrien笑出气音，帮她把额头露出来散热。

“我本来也不单纯，算扯平。”

“你不懂。再继续下去会两败俱伤的。”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我没什么不可放弃的了’吗。”怀里的姑娘开始思考，他喜欢她为了决策下一个行为而做的停顿，喜欢她眯眼或者煽动睫毛的样子，“换句话说。”他亲了一口Marinette的额头。

“你是我仅剩的一切了。”

Adrien对上Marinette不断眨着的眼睛，自信地抬了抬眉。“以及‘如果你要跑，我会把你抓回来’这件事也是真的。”他把薄被从床边抽起来，盖住两人的下半身，“所以我也是个很恶心又自私的人。”

Marinette还在看着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看透了他。

“知道了。”她别过头，五味杂陈，Adrien没有必要对她在这方面说谎，“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在追求什么。”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但是语气渐渐不坚定，“我在渴求自己无法给出的东西。”

爱吗。

Adrien把被子完全拉上，他能看到Marinette脸上的泪痕闪着光，荷尔蒙上头，一些无法撤回的承诺在脑海里反复上演。

“你想怎么办。”

她原以为她可以轻松做到避开这个问题，但结果却是短短一周她就无法心安理得地不提这个问题。

分手，再也不见，及时止损。或者将错就错，在该结束的那天以比现在千百倍的痛苦结束。

“你讨厌这个世界吗。”

第三条路。

Adrien笑了笑，他其实也希望是这个答案。

“等参加完婚礼，都听你的。”

之后他们都睡不着，又分别来了一次。结果就是第二天困死。

Marinette在Adrien怀里醒来，片缕不遮，他的手还放在她前胸上，昨晚没有做梦，身体上的酸胀在提醒着她干了什么。

但是预想中的自我厌恶并没有到来，Marinette很平静，这种过于平静的感觉也让她有些微微害怕与不适应，她想把Adrien吵醒，这一周过得好漫长。

可她也意识到Adrien有30多个小时没吃饭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也比较重要。

当全身的皮肤与被褥间不再有衣料阻隔，温度就会比平时高，随即也对这种若有似无的束缚感更加明显，M**************终究是年轻人，即使精神已经奄奄一息，对于欲望始终是精神焕发。不过她不准备有另外的动作，她还没饥渴到那个程度。

正在酝酿着新的困意，Adrien很听话地醒了。

“早。”

Marinette抬了下眉，她刚刚听到的声音基本低出了Adrien的音域。

“你故意的？声音压这么低。”

“还以为你会喜欢。”身后的声音瞬间正常。

“哈哈。”Marinette转了半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比起音调，她更喜欢熟悉的声音被迫说出点过分的句子，“手麻吗。”

“没知觉了。”

“啊？哈哈哈哈哈。”

“真恐怖。”

“叫你逞能。”Marinette把脑袋挪开，Adrien的手揽住她的腰，Marinette有些被动。

“放手。”这句话语气没用对，容易让人觉得是欲拒还迎，她自觉不妙，没有人一醒来脑子是绝对清醒的，“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累。”

“只是抱一会儿。”Adrien自己凑近，两人距离缩减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