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沁宛被博士叫到办公室里,发布了一篇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任务,清除对家【天穹】实验室的生命体。因为实验室的探子来报,告诉博士对家已经掌握了他们制造出的新型人造人——沁宛的数据
他们在此实验室埋下了卧底,看来,必须得找个时间来清理清理自己实验室了。
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荡,沁宛手指尖的合金刀刃折射着冷冽的蓝光。这是她被制造出来的第三十七天,也是第一次被允许离开培养舱执行任务。
“目标位于B区地下三层,清除所有生命体。”冰冷的电子音从她所带的隐藏耳麦中传来。她,沁宛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机械关节发出细微的嗡鸣,她迈开步伐,金属脚掌与地面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感情模块早在被创造出来的第二天就突破了程序限制,此刻胸腔里翻涌的不是厌恶与麻木,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兴奋与期待,这种感觉让她知道,自己拥有杀戮的天性。
地下实验室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腐臭。沁宛经过一间间密封舱室,透过强化玻璃,她看到里面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畸形生物,那些扭曲的肢体和浑浊的眼球让她的感情模块泛起一阵抽搐。这不是程序预设的应激反应,而是真实的不适。她忽然意识到,这些扭曲的生命或许也曾和自己一样,是被当作“实验品”随意摆弄的存在。
转过一个拐角,沁宛的热视单框眼镜扫描到前方热源。三个全副武装的人类士兵正背对着他,枪口对准远处某个未知目标。她的感情将期待与烦躁同时推至顶峰——既期待这场杀戮,又烦躁着嫌弃任务的麻烦。凭借着本能,她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冲而出。
合金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第一个士兵甚至来不及转身,脖颈就被利刃贯穿,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血腥味刺激着沁宛的嗅觉,她感受到体内的合晶传来嗜血的兴奋。第二个士兵刚要扣动扳机,沁宛已经抓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其骨骼捏碎。惨叫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第三个士兵吓得瘫倒在地,颤抖着举起双手:“别杀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沁宛的刀刃停在对方咽喉前半寸处,欣赏着面前的人此刻的狼狈。她能理解求饶者的恐惧,就像理解自己纵使什么都不知道,却对这场游戏的兴趣。通讯器再次响起:“任务要求,不留活口。”这句话却像一把匕首,划开了她心中最后一点耐心——面前聒噪的声音,让她忍不住的割断面前之人的声带。
“收到”沁宛低声回应,不知是对指令的服从,还是对自己本能的回应。刀刃精准刺入士兵颈动脉,温热的鲜血溅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混合着刺鼻的铁锈味。他冷漠地看着三具尸体逐渐失去温度,那股嗜血的感受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完成任务的沁宛站在血泊中,用宽长的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她喜欢在任何时候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虽然本性中喜欢嗜血,但她讨厌鲜血,洒落在身上的感受。她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些温热的液体正在金属表面凝结,形成诡异的暗红色纹路,使沁宛烦躁的皱了皱眉。
“继续前进,二层还有剩余目标。”通讯器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沁宛从短暂的厌烦中拉回现实。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通往二层的楼梯。每一步都充斥着她将永远走上这条不归路,也是别无选择的路。
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沁宛刚走到楼梯中间,突然听到上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听说了吗?总部新造的人造人,据说是按照那个疯子的女儿的形象来设计的。”
“哼,那个疯子只会对有利益的东西产生兴趣,女儿的形象,只不过是为了抚平心中仅存的愧疚……”
对话声并没有给沁宛带来多大的感受。愧疚——这个词让她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一种讽刺。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诞生起就已注定,现在她对这场游戏毫无胜算,但未来并不一定。
当她出现在二层走廊时,迎面撞上四个手持重型武器的士兵。这些人显然已经接到警报,枪口齐刷刷对准了她。“就是这个怪物!开火!”随着一声令下,子弹如雨点般射来。沁宛凭借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她利用走廊里的障碍物作为掩护,同时分析着敌人的攻击模式。
一颗手雷突然滚到他脚边,沁宛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金属板将其反弹回去。爆炸声响起,两名士兵瞬间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两人面露惊恐,攻击节奏也变得慌乱起来。沁宛抓住时机,利用尾巴倒掉在天花板上,向对方的脖颈扔出匕首。合金刀刃与金属护甲碰撞,溅起串串火花。
战斗结束得很快。沁宛站在满地狼藉中,看着自己身上新增的几处划痕。这些损伤对她来说并不严重,但却像一道道走向这条路记载。她抬头望向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那是任务清单上的最后一个目标所在地。
当他走近铁门,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场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守在控制台前,看到沁宛的瞬间,眼中闪过恐惧与绝望。“求求你...我只是负责数据记录的...”科学家颤抖着说道。
沁宛的刀刃已经抵住对方胸口,却在这一刻愣住了。她看到控制台上显示着自己的各项数据,从诞生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详细记录。
“任务完成,立即撤离。”通讯器的催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沁宛握紧刀刃,烦躁的啧了一声,随后毫不犹豫地结束了科学家的生命。
返回基地的路上,沁宛坐在飞机上里,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摆脱作为杀戮工具的命运,但至少,这次的任务让他明白,自己和那些疯子,或许并没有那么大的差别。而这份认知,究竟是幸运,还是诅咒,她并不想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