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初雪来得猝不及防。允熙站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细碎的雪花落在江南区的高楼之间。入职SBS电视台音乐节目PD助理已经两个月，她依然保持着清晨七点到岗的习惯——就像在BTS团队时那样。
"允熙，咖啡！"同期入职的惠真把纸杯放在她桌上，"你又在看那个视频？"
允熙迅速按灭手机屏幕，但惠真已经瞥见了画面——是BTS在巴黎演唱会的新闻片段。画面中智旻正在表演个人单曲，黑色丝绸衬衫被汗水浸透，锁骨处的银色项链随着舞步起伏。
"都离职三个月了还放不下啊？"惠真揶揄道，"要我说，当初就该抓住机会..."
"只是关注前同事的动态而已。"允熙抿了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她没说谎，现在的确只是"前同事"。除了闵玧其工作室寄来的神秘包裹，她再没收到任何与BTS相关的消息。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的短信：
「今晚七点，汉南洞Blue Note咖啡厅。有东西给你。——SUGA」
允熙手指一颤。闵玧其找她做什么？难道智旻...
"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惠真问。
"没事。"允熙抓起外套，"我出去透透气。"
Blue Note是家隐蔽的爵士酒吧。允熙推开沉重的橡木门时，闵玧其正坐在角落的钢琴前弹奏《月光》。他穿着灰色高领毛衣，指尖流淌出的旋律比平日舞台上更加温柔。
"很准时。"他示意允熙坐下，推过来一杯热可可，"智旻说你喜欢这个。"
听到那个名字，允熙的心脏猛地收缩："他...还好吗？"
"不好。"闵玧其直截了当，"自从你离开，他的状态越来越糟。上周在柏林演唱会，跳《Lie》的时候差点从升降台摔下去。"
允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闵玧其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日期显示三个月前东京演唱会当晚。画面中，智旻在允熙晕倒后疯狂冲向后台，却在储物间门口被李室长拦住。两人爆发激烈争吵：
"让开！"
"你知道现在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需要我！"
"你需要的是清醒！想想出道时的誓言！想想ARMY！"
最后是智旻带着哭腔的嘶吼："那我呢？我的感情就不重要吗？！"
允熙的眼泪砸在平板上，晕开一片水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智旻——脆弱、愤怒、绝望，像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这是公司要求删除的片段。"闵玧其收回平板，"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允熙声音颤抖。
"因为有人需要被拯救。"闵玧其调出一份医疗报告，"心理医生诊断他有轻度抑郁倾向，药物只能缓解症状。"
允熙看着诊断书上"情感压抑导致"的字样，窒息感席卷而来。原来她的离开，反而成了伤害智旻的利刃。
"下周三是他生日。"闵玧其递来一张通行证，"我们在高尺天空巨蛋办特别演唱会，这是后台通行证。"
允熙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我不能..."
"他在改编《Serendipity》。"闵玧其打断她，"每天练习到凌晨，说是要送给特别的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允熙，"你知道这首歌原来的含义吧？"
允熙当然知道。《Serendipity》是智旻的solo曲，讲述命运般的邂逅。当初她第一次听时，曾幻想过成为歌中的"你"。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闵玧其起身戴上口罩，"要不要来，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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