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珍的早安吻带着晨露气息落在林晚眉心时，她正用镊子夹着乾隆年间的斗彩碎片。男人衬衫领口微敞，锁骨下方的淡疤蹭过她颈侧，将硼砂溶液震出细小涟漪。
@浓度高了0.3%。”他抽走她指尖的滴管，腕间沉香手串滑落工作台，“金家祖训第四十九条——修复师的手不该抖。”
林晚屏息看他调制药剂，晨光勾勒他低垂的睫毛。这男人连指甲弧度都像精心打磨过的玉器，偏偏指腹结着与她同源的薄茧。
“为什么选我赔偿？”她突然发问。
金硕珍将调试好的釉料推回她手边，粉彩碎片在他掌心拼出半朵牡丹：“赝品养久了...”牡丹花瓣折射虹光落进他眼底，“会变成心头独一份的真品。”
拍卖场的荒唐
苏富比秋拍压轴环节，金硕珍的号牌始终悬在管家手中。直到乾隆粉彩镂空转心瓶登场，他突然攥住林晚的右手高举：“九号，九千万。”
鎏金锤三声落定，满场哗然中，他牵着林晚踏上展台。聚光灯下，林晚的月白旗袍与粉彩瓶釉色交相辉映。
“砸了它。”金硕珍将拍卖槌塞进她掌心。
林晚指尖发颤：“这是国家一级...”
“赝品。”他握着她手腕狠狠砸下，瓷片飞溅如星雨，“真品在故宫库房。”在保安冲上来前，金硕珍搂住吓呆的林晚旋身离场，“现在，你有练习材料了。”
深夜修复室里，林晚对着满箱御窑碎片红了眼眶。监控屏突然亮起，金硕珍的俊脸映在满墙瓷光里：“哭什么？明天拍康熙霁红瓶给你练手。”
书房的秘密
林晚推开胡桃木门时，雪茄柜突然自动旋转。满墙博古架现出真容——她学徒时期修补失败的残器陈列在防弹罩中：豁口的洪武釉里红，开片的成化鸡缸杯，甚至包括她第一次独立修复时烧变形的德化白瓷观音。
“金氏私人博物馆。”金硕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指尖划过观音像腰间的裂痕，“这道金缮是我补的。”
林晚怔然抚过每件残器下的标签：“林晚 十九岁 金陵博物院实习”“林晚 二十二岁 苏富比春拍失误”——最旧那枚德化瓷标签写着：“林晚 十六岁 福利院慈善修复”
“跟踪狂...”她话音未落，被金硕珍掐腰按在博古架上。沉香气息淹没所有惊喘，他犬齿磨着她耳垂低语：“从你打碎第一个捐赠瓷盘开始，我就等着收藏这双会修补人间遗憾的手。”
老宅的鸿门宴
金家祖母的龙头杖敲响青砖时，满庭紫藤花簌簌震颤。林晚的月白旗袍被女佣「无意」泼上参汤，金硕珍突然当众扯开衬衫。
“用这个擦。”他甩来高定西装，精壮腰腹在晨光里镀了层金，“或者...”在满堂抽气声中，他舌尖舔净她锁骨间的汤渍，“我帮你清理。”
祖母的茶盏重重顿下：“不成体统！”
“体统不如太太要紧。”金硕珍笑着咬开草莓尖，将沾着嫣红汁液的果肉抵进林晚唇间。鲜红汁液顺着她唇角滑落，他忽然俯身嘬去那抹艳色：“甜吗？后山温室刚摘的。”
满座名媛煞白了脸。金硕珍的拇指揉过林晚被嘬红的唇瓣，朝管家挑眉：“刚才碰脏旗袍的人，今天之内消失。”
温泉的釉色
白雾蒸腾的汤池里，林晚的珍珠衬裙浮沉如月。金硕珍的指腹抹开她脊背上的水珠，停在肩胛那颗红痣：“纹朵芍药如何？明代御窑最娇贵的釉色。”
“修复师不破坏真皮...”她的辩驳被吞进突如其来的吻里。金硕珍托着她后颈深入，温泉水漾开缠绵的纹路。
“金太太。”他喘息着抵住她额头，从池底摸出只锦盒。天鹅绒里卧着对斗彩莲纹杯，盏心用金粉勾勒着“珍”“晚”二字。
“明成化真品。”金硕珍将杯沿抵在她唇边，“我母亲临终前修复的。”他眼底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暗潮，“现在它是你的聘礼。”
林晚在蒸腾水汽中捧起另一只杯，盏底落款赫然是她十六岁在福利院留下的修补印记。金硕珍的吻混着温泉水灌进她喉咙：
“碎过千万次又如何？”他咬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低笑，“我总能把你拼回完整模样。”
午夜修复室
金硕珍沉睡在沙发，林晚的镊尖划过他心口淡疤。瓷片割伤的旧痕下，新增的草莓吻痕艳如朱砂。她蘸着特调釉料，在他疤痕边缘勾勒出缠枝莲纹。
“做什么？”金硕珍突然睁眼攥住她手腕。
林晚的吻落在新绘的莲瓣上：“给真品...添些赝品印记。”
满室博古架的防弹罩突然升起，所有残器在月光下流转虹光。金硕珍翻身将她压进工作台，硼砂溶液打湿旗袍前襟：
“金太太，”他咬开她珍珠纽扣，“现在该修复丈夫的寂寞了。”
窗外，金家祖母的龙头杖敲响三更梆子。老管家躬身笑问：“要准备醒酒汤吗？”
老太太望着修复室暖黄灯火：“备什么？碎瓷片终于找着合缝的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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