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摄魂取念者？”他问道，莉瑟洛特认为这种事情根本没有骗人的必要，于是她给了否定的答案。邓布利多显然看出了这一点，他眼神中的探究神采便更重了。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邓布利多微微前倾身子，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虽然莉瑟洛特更怀疑他这么问的原因也是为了波特。
“观察和练习。”她简短地回答，办公室里的凤凰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轻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下棋时预对手下一步？”
“不，”莉瑟洛特直视着他的眼睛，“更像是在暴风雪中辨认方向。”她看到校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北地的暴风雪，确实能教会人很多。”他忽然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柠檬雪宝，“要来一颗吗？”
莉瑟洛特看着那盒糖果，嘴角微微抽动。“我更喜欢喝烈酒取暖。”她注意到校长的手顿了一下。“啊，北地的传统。”邓布利多笑着收回盒子，“不过在这里，黄油啤酒可能更适合你。”
“我更关心的是，”她单刀直入，“您叫我来不只是为了讨论饮品吧？”老校长十指相对，抵在下巴前，“直接了当，我喜欢。”邓布利多似乎忘了，今天的校长办公室里有很多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潘西和德拉科。
潘西在角落里翻了个白眼，德拉科则假装研究自己的袖扣，但耳朵明显竖了起来。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事实上，”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阳光在镜片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反光，“我想请你成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战术顾问。”德拉科的袖扣突然从他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潘西猛地捂住嘴，把一声惊呼憋了回去。
莉瑟洛特挑了挑眉，“您确定没找错人？”她余光瞥见德拉科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活像看到了会飞的巨怪。
“马尔福先生向我强烈推荐了你，我也对你有十足的信心。”德拉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施了咒。福克斯适时地发出一声啼叫，仿佛在嘲笑这个尴尬的场面。
“我拒绝。”莉瑟洛特干脆利落地说，办公室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潘西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德拉科则像被石化般僵在原地。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指尖在桌面上画了个圈，“能告诉我拒绝的理由吗？”他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莉瑟洛特余光扫到德拉科攥紧的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我参加魁地奇有什么好处？被你用来给救世主添加光彩吗？我对当工具人可没什么兴趣。”邓布利多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顿，镜片后的蓝眼睛微微眯起。
“看来北地的思想确实与众不同，”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带着蜂蜜般的甜腻，“不过我想你误会了，法尔泰因小姐。”
德拉科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袍角带翻了桌上的墨水瓶。“她就是个——”
“德拉科。”邓布利多的一个眼神就让德拉科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噤声。潘西悄悄往墙角缩缩，假装自己是个摆设。
莉瑟洛特嗤笑一声，指尖在魔杖上轻轻摩挲。“误会？那您倒是说说，斯莱特林队缺什么战术顾问？”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我看是缺一个给找球手擦扫帚的。”
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办公室里的烛火猛地窜高了三寸。邓布利多终于收敛了笑容，“我本以为，”他轻声说，“北地人会欣赏直面挑战。”
“前提是，你不在这里给我画大饼。”莉瑟洛特意有所指，潘西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德拉科显然已经进入了某种思维的胡同，至于一同进来的高尔和克拉布？他们两个人一个字也没听懂。
邓布利多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比刚才快了几分。“那么，”他忽然从抽屉里抽出一卷羊纸，”如果加上这个呢？”羊皮纸在桌上摊开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德拉科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被潘西一把拽住了袍角“图书馆禁书区的通行证？”莉瑟洛特冷笑，“您觉得我会为这个折腰？”她故意用魔杖尖点了点羊皮纸边缘，纸面立刻结出一层薄霜。
老校长不紧不慢地又推出一张羊皮纸，“再加上周三晚上八点的私人训练场。”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这次连潘西都忍不住凑近了些。莉瑟洛特注意到那张印着斯内教授的签名，墨迹还没完全干透。
“有意思。”她突然伸手按住两张羊皮纸，“但我更想知道——”杖尖突然转向德拉科，“这位推荐人到底跟您说了什么？”德拉的脸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活像只煮熟的龙虾。
潘西憋笑憋肩膀直抖，高尔和克拉布终于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茫然地左右张望。德拉科的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潘西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他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说你飞行技术不错...”
莉瑟洛特的魔杖尖几乎戳德拉科鼻子上，“你的谎话很拙劣。”邓布利多突然轻咳一声，变魔术似的抽出一张羊皮纸，“再加上每周三小时的私人魔咒课，由弗立维教授指导。”
办公室角落传来高尔笨拙的吸气声，克拉布手里的糖果盒啪嗒掉在地上。莉瑟洛特终于收回魔杖，三张羊皮纸在她面前一字排开。
“我要修改条件。”她突然抓起羽毛笔，在禁书区通行证划掉“两次”，改成“随时出入”。德拉科瞪圆了眼睛，“你疯了吗？禁书区——”潘西死死捂住他的嘴。
“法尔泰因小姐，这不符合...”
“那就免谈。”莉瑟洛特转身时黑袍翻卷起一阵寒风，烛火剧烈摇晃起来。福克斯突然展翅飞到她面前，金红色的尾羽扫过那叠皮纸——纸上立刻浮现出烫金的花体字批准签名。
“成交。”老校长叹了口气，指尖轻轻一点，三张契约纸飞向莉瑟洛特。邓布利多本以为莉瑟洛特会拿着契约离开，没有想到对方定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申请信，还望邓布利多校长能够顺便批准。”莉瑟洛特魔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潘西他们方才想起本来的目的。邓布利多接过那张羊纸时，指尖碰到了莉瑟洛特冰冷的手背。“黑湖俱乐部？”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玩味。
老校长慢悠悠地展开羊皮纸，突然轻笑出声：“每周六午夜？地点不固定？”他抬头时，莉瑟洛特已经将魔杖在指间转了个弧线，“怎么，霍格沃茨的校长也怕黑？”
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啼鸣烛光在邓布利多脸上投下跳动的。“批准可以，”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有个条件。”羽毛笔羊皮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我要亲自担任指导教授。”
德拉科猛地咳嗽起来，潘西的袍子下摆被自己踩了个正着。莉瑟洛特眯起眼睛，魔杖尖在契约上点了点：“成交——不过您最好穿厚点，北地的教学方式可不太温柔。”
——————————
三更，端午的提前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