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们会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邓布利多突然问道，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难道是为了法尔泰因小姐的俱乐部事宜？”
哈利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冰晶融化后的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赫敏正徒劳地拍打着袍子上沾满的龙血胶水，每拍一下都发出黏腻的声响。
“校长，”罗恩揉着被毒触手勒出红痕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委屈，“我们只是好奇那个俱乐部...”
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他们，指尖轻轻敲击着魔杖。纸鹤正用喙啄开赫敏头发上最后一团胶水，疼得她直咧嘴。
“好奇到要擅闯？”老校长的声音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猜你们没注意到门口挂着的‘极夜降临’警示牌？”
哈利的耳朵尖红了，他低头盯着自己湿漉漉的鞋尖。罗恩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的鼻息里还带着松针味的白雾。
“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突然转向赫敏，“《北欧符文解密》第394页的内容精彩吗？”
赫敏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几缕头发还黏在额头上。纸鹤正用翅膀拍打她后脑勺，像是在责备她的莽撞。
“我们错了。”哈利闷闷地说，眼镜片上还残留着冰晶融化后的水渍。罗恩在旁边小声补充，“但他们的陷阱也太夸张了……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往每人手里塞了颗柠檬雪宝，糖纸在昏暗的地窖里闪着温暖的金色。
地窖里冰晶融化的水珠滴落声格外清晰，邓布利多弯腰捡起哈利掉落的魔杖时，杖尖还粘着半融化的琥珀碎屑。“法尔泰因小姐的魔法确实...别具一格。”他说话时魔杖轻点，赫敏头发上最后一团龙血胶水应声而落。
罗恩揉着被毒触手勒红的手腕嘟囔，“这哪是实践教学，根本是谋杀...”话音未落就被邓布利多往嘴里塞了颗柠檬雪宝。
“在北地传统里，”老校长的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用实力说话比彬彬有礼的警告更有效。”
哈利刚想反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里喷出的松针味白雾在地窖冷空气中凝成冰晶。“你们该庆幸，”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修复着哈利的眼镜，“她用的是会融化的极夜黑雾，而不是真正的北地永冻魔法。”
赫敏突然打了个喷嚏，冻僵的手指间还夹着半页《北欧符文解密》的残页。“她明明可以...”
“可以温和些？”邓布利多截住话头，糖纸折成的纸鹤正啄开罗恩领口冻结的冰碴，“但玫瑰若不带刺，早被挪威脊背龙啃光了。”
罗恩吐出舌头上的冰花，“您怎么老帮她说话？”
老校长突然笑了，从袖口抖落几片冰晶花瓣：“因为霍格沃茨的槲寄生，终于等到能与之共生的冬青了。”纸鹤啄了下罗恩的鼻尖，疼得他嗷一声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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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霍格沃兹礼堂，分布在四大学院里的俱乐部成员在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向周边的人展示着自己召唤出来的灵宠——它们将至少持续三个月。
莉瑟洛特指尖轻敲魔杖时，西奥多的雪鸮立刻停止了啄食德拉科袖扣的动作。潘西的黑猫刚想扑向达芙妮的孔雀尾羽，被她一个眼风扫过就蔫蔫地缩回了爪子。
“下周的俱乐部活动，”她漫不经心地用魔杖尖挑起一缕银发，“你们更想学冰刃阵列还是永冻护盾？”布雷斯正要开口，突然被德拉科用手肘捅了下肋骨。
西奥多把玩着冰晶的手指顿了顿，雪鸮立刻叼来张羊皮纸。莉瑟洛特扫过纸上整齐排列的符文时，潘西正把试图抗议的黑猫按进长袍口袋。
莉瑟洛特的魔杖尖在羊皮纸上点了点，冰晶符文突然悬浮起来绕着西奥多打转。“看来有人提前预习了北地符文。”她嘴角微微上扬，德拉科的白鼬趁机从她脚边溜走，却被冰原狼崽一爪子按住了尾巴。
布雷斯刚想偷看羊皮纸内容，突然被冻住的皮鞋在地板上打了个滑。潘西的黑猫从口袋里探出头，冲着赫奇帕奇长桌上塞德里克的知更鸟龇了龇牙。
“永冻护盾。”西奥多突然出声，雪鸮立刻用喙啄了啄悬浮的符文，“上周黑湖边的毒触手，你的冰刃挡住了全部。”德拉科闻言立刻缩回想去摸符文的手，袖口还沾着龙血胶水的痕迹。
礼堂突然安静下来，麦格教授的猫头鹰正穿过漂浮的蜡烛群。莉瑟洛特指尖的冰晶突然凝结成微型护盾，精准挡开掉落的烛泪。“那就这么定了。”她弹了下魔杖，所有符文瞬间化作冰雾消散。
清晨的礼堂穹顶突然传来翅膀拍打声，数百只猫头鹰如同灰色瀑布倾泻而下，莉瑟洛特正用银叉戳着盘里的煎蛋，一只雪鸮精准地落在她面前，烫金的信封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莉瑟洛特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所盖的印章——那是父亲的私印。
莉瑟洛特的银叉在瓷盘上轻轻一磕，她拈起信封。她的小拇指无意识翘起，指甲在烫金火漆印上划出半道月牙。
当周围小巫师们还在手忙脚乱接猫头鹰送来的包裹，她已经用银质拆信刀沿着信封边缘划出完美的直线。羊皮纸展开时带着雪松香气，她垂落的睫毛在晨光里像两片小扇子。
羊皮纸上墨迹晕染开几处，像是写信人蘸了太多墨水。莉瑟洛特用指腹摩挲着父亲惯用的花体字，信纸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松脂。
“卡卡洛夫今晨在办公室遭遇狼人袭击，”羽毛笔划破了第三行羊皮纸，“德姆斯特朗董事会已紧急任命你叔叔暂代校长职务。”
礼堂飘来南瓜汁的甜腻气味，莉瑟洛特把信纸翻过来时碰倒了盐罐。父亲在最后补了句，“你母亲坚持要给你寄那件银狐毛斗篷。”
礼堂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像炸开的爆米花，莉瑟洛特余光瞥见斜前方格兰芬多长桌传来骚动。红发男孩高举着《预言家日报》跳上长凳，报纸头版照片里卡卡洛夫校长办公室的狼爪印还在汩汩冒血。
莉瑟洛特的指尖在信纸上收紧，羊皮纸发出轻微的脆响。她听见身后斯莱特林长桌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听说那位新校长，去年冬天单枪匹马端掉了挪威的一处狼人巢穴。”
格兰芬多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红发男孩正模仿着报纸照片里卡卡洛夫狼狈逃窜的样子。莉瑟洛特慢条斯理地折起信纸，银质拆信刀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冷光。
“你叔叔要是真像《预言家日报》说的那么厉害，”邻座的潘西突然凑过来，指甲敲了敲报纸上狼爪印的特写，“德姆斯特朗早就该换校长了不是吗？”
礼堂穹顶突然掠过一阵寒风，莉瑟洛特看见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她想起去年圣诞假期，叔叔带着满身血腥味推开宴会厅大门时，水晶吊灯都在颤动。
莉瑟洛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报纸上那滩暗红的血迹，“潘西，亲爱的，你见过哪个狼人会在袭击后留下这么工整的爪印？”她忽然凑近潘西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倒像是有人特意用模具印上去的。”
潘西的指甲在报纸上刮出几道白痕，莉瑟洛特却已经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卷着耳边散落的发丝。格兰芬多那边有人打翻了南瓜汁，橙黄色的液体在长桌上漫开，像极了报纸照片里那些可疑的“血迹”。
“我叔叔常说，”莉瑟洛特突然用拆信刀尖挑起潘西的下巴，“真正的猎手，从来不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刀尖凉得像挪威的冰凌，潘西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
早餐过后，莉瑟洛特本想前往图书馆，却被人拦住了步伐。德拉科斜靠在石柱上，晨光把他铂金色的头发镀了层边。“昨晚的事，”他伸手拦住莉瑟洛特的去路，指节在石柱上敲出轻响，“你该不会想当什么都没发生？”
莉瑟洛特把拆信刀在指间转了个圈，银光擦着德拉科的袖扣划过。“昨晚黑湖边上冻得连巨乌贼都不愿露头，”她忽然笑出声，“你确定不是被雪盲症影响了判断？”
“我清醒得很。”德拉科一把攥住她转刀的手腕，冰凉的银制贴着他突起的血管，“当时可是你主动的。”
德拉科的手掌紧贴着石柱，指节泛白。“所以那个吻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莉瑟洛特的脸。
莉瑟洛特轻巧地转动手腕，拆信刀的银光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分界线。“看来黑湖的冰面会让人产生幻觉，”她歪着头，发丝垂落在肩头，“就像你以为的那个吻。”
德拉科突然逼近一步，松木香混着晨露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记忆可没被冻坏，”他冷笑一声，指尖擦过自己的下唇，“你当时咬了我。”
“真遗憾，”莉瑟洛特后退半步，拆信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线，“看来你需要去校医院检查一下妄想症。”她转身时斗篷扬起一阵风，银狐毛扫过德拉科的手背。
德拉科猛地抓住莉瑟洛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手腕发红。“你总是这样，”他咬牙切齿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把别人的真心当游戏。”莉瑟洛特能感觉到他手指在微微发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明明知道那不只是个吻，”他声音发颤，像被风吹乱的烛火。莉瑟洛特感觉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烫进来，比挪威最烈的酒还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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