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的叉子突然戳到报纸上极光藤的图案，“等等，这里说他们连飞路网都切断了？”奶油顺着烫金的纹路往下淌。
“不止，”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国际事务版，冰屑簌簌落下，“北地巫师宁愿只用雪枭送信交流，也不愿接入国际飞路网系统。”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雪枭羽毛的插图。
哈利盯着报纸角落里结冰的公告栏，“他们连魁地奇世界杯都拒绝参加...”他的呼吸在羊皮纸上凝出白雾。
“最绝的是这个，”赫敏的指甲突然穿透冰层，露出底下被遮盖的段落，“北地四大家族销毁了所有涉外港口钥匙。”冰晶在她指缝间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他们改用雪橇，”赫敏的书页突然浮现出一幅动态插图，几头冰原狼拉着雪橇越过边境线，“只运货物，不载外人。”她的声音比窗外的夜风还冷。
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的茶杯冻成了冰坨，极光藤的倒影在冰层里扭曲变形。“所以他们宁愿...”
“自己建学校、造医院、培育魔法植物，”赫敏的指尖划过报纸上结霜的自给率图表，“也不愿再接受外界一粒盐的馈赠。”冰晶在她睫毛上闪闪发亮。
赫敏突然合上报纸，冰晶碎屑溅到三人手背上。窗外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像极了某个决绝的关门声。
“可是莉瑟洛特不是在德姆斯特朗学习过吗？”罗恩突然发现了盲点，“德姆斯特朗是北地唯一会接触的外部世界了，那里的学生大部分是北欧人。”她说。
哈利明显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一会北地一回北欧，他都快晕了。赫敏的指尖在《北欧魔法史》的书脊上轻轻敲了两下，羊皮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北欧是个地理概念，”她的声音像教授讲课般清晰，“而北地是个政治实体——由四大家族实际统治的魔法自治领。”
赫敏的指尖划过古籍上冰裂纹的北地地图，羊皮纸在她手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看这里，”她点了点德姆斯特朗的位置，指甲在冰晶纹章上敲出清脆声响，“德姆斯特朗虽然地处北欧，但教学体系完全独立于北地四大家族。”
罗恩的叉子戳进南瓜派，奶油溅到地图边缘。“那莉瑟洛特怎么......”
“因为她是特例。”赫敏的书页突然自动翻到烫金家谱那页，极光藤纹样在火光下闪烁，“法尔泰因家的继承人必须接受完整的北地教育，但同时又需要了解外界——所以德姆斯特朗成了折中选择。”
“而普通北地巫师根本不会踏出自治领半步。”赫敏的书页哗啦翻到被冰晶覆盖的“永久禁令”那页，“德姆斯特朗对北地人来说，就像......”她的目光扫过罗恩沾满奶油的领带，“像你把斑斑偷偷带进变形课教室——既违反规定，又不得不做。”
……
“所以德姆斯特朗就是北地人的窗口？”哈利盯着模糊的地图边缘，手指在桌面上画着极光藤的轮廓。
“更像个单向阀门。北地人通过它观察外界，但绝不允许外界染指他们的世界。”她的魔杖在报纸上划出一道冰痕，正好隔开德姆斯特朗与英国魔法界的版图。
罗恩的叉子突然戳到哈利手边，“那她为什么来霍格沃茨？总不会是来观光吧？”
“还记得北地的社会福利吗？”赫敏抿了一口茶，她感觉嗓子有点疼了。她的指尖划过《极光日报》上结霜的税收统计表，“北地实行三十七种税目，但最高税率不超过百分之五。”
“梅林的袜子啊！那孤儿院和医院的钱从哪来？”罗恩皱紧了眉头，这种税收实在不可思议。
“看这里，”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财政版块，冰晶纹章在“四大家族年度支出”的标题上闪烁，“光是去年，四大家族就承担了北地78%的公共支出。”她的魔杖尖点着一行发光的数字。
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的茶杯边缘结出冰花，极光藤的倒影在茶水里扭曲变形，“所以他们收税只是走个形式？”
“更准确地说，”赫敏的指甲刮开冰层，露出底下烫金的收支对比图，“四大家族把税收当作公民责任教育，真正的大头开支...”她的指尖停在占满半页纸的极光藤家徽上，“永远由家主们亲自签字拨付。”
“你们看这个——”她将报纸转向哈利和罗恩，指甲轻敲着古灵阁的标志，“北地妖精从不在金库设置防贼瀑布。”
“梅林的胡子！那他们怎么防小偷？”罗恩一下子站了起来，南瓜汁溅在报纸上，正好溅在了旁边配图里妖精与巫师握手的画面。
“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赫敏的指尖划过报道中结霜的文字，“北地古灵阁的金库大门永远敞开——”冰晶在她指甲下裂开细纹，“七百年来没有发生过一起盗窃案。”
哈利凑近时呼出的白雾在报纸上凝成霜花，“这怎么可能？”
“北地巫师认为，”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伦理守则那章，“贪图他人财富比冻僵在暴风雪中更可耻。”她的目光扫过罗恩沾满奶油的领带，“而妖精们把这种信任看得比古灵阁所有金子加起来都贵重。”
“而且——”她将报纸转向两人，指甲轻敲着“北地古灵阁运作模式”的字样，“他们根本不像英国古灵阁那样收取保管费。”
罗恩的叉子掉进了奶油碗，“梅林的胡子！那他们靠什么赚钱？”
“投资。”赫敏的指甲划过结霜的财务报表，“它们把金库里的金子拿去，利润的百分之三返还给储户——他们管这叫‘霜息’。”
哈利凑近时呼出的白雾在数字上凝成霜花，“这不就是麻瓜银行的...”
“没错，”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对比图表那页，她的指尖停在某个被冰晶覆盖的数据上，“而且，北地古灵阁近十年的投资回报率是古灵阁总部的十二倍。”
看着罗恩明显不信任的眼神，赫敏再次解释，“在北地，”她的指甲刮开冰层，露出底下烫金的合作条款，“妖精和巫师的关系就像...”她的目光扫过哈利，“像你和飞天扫帚——谁也离不开谁。”
“而显然，莉瑟洛特更像是英国市场的观察者，我猜测这几年北地应该又要有大动作。”赫敏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冰晶纹章在她指甲上留下淡淡的光痕。
“北地四大家族每三十年就会重新评估对外政策，”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时间快到了。”
“你是说...莉瑟洛特是来踩点的？”罗恩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细。
赫敏的书页突然自动翻到一张泛着蓝光的北地历法图，“看这个周期标记，”她的指甲划过三个发光的符文，“每次政策调整前，四大家族都会派出观察员。”
窗外突然传来雪枭的鸣叫，“看这个。”赫敏指着《极光日报》的经济版，冰晶纹章在“四大家族海外资产分布图”上闪烁。
“梅林的臭袜子！”罗恩的南瓜汁杯在桌面上划出半圈水痕，“他们居然在英国有这么多产业？”
赫敏的指甲划过结霜的财务报表，“光是对角巷就有六家店铺挂着极光藤纹章。”她的声音突然压低，“而翻倒巷里...”
“翻倒巷里三分之一的交易，”她的声音突然压得更低，“背后都有极光藤的影子。”
“那些黑巫师知道自己在给谁打工吗？”沉默中的哈利突然开口啊。
“更讽刺的是这个。”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国际版，冰晶纹章在“英国魔法部年度采购”的标题上闪烁——傲罗办公室的防咒斗篷订单赫然印着法尔泰因家的极光藤水印。
“他们还给魔法部供货？”哈利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窗外突然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像极了某个荒谬的笑话。
赫敏的指甲刮开冰层，露出底下被遮盖的产业链示意图。“从冰矿石开采到最终成品，”她的指尖顺着极光藤纹样的箭头移动，“整个产业链都在北地境内完成——英国魔法部连一颗纽扣的利润都分不到。”
“梅林啊！"罗恩盯着那串令人眩晕的数字，“他们这是把整个英国魔法界当提款机了？”
“准确地说，”她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感，“北地四大家族用英国市场的利润，反哺北地的社会福利。”
“梅林啊，”罗恩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嘶哑，“他们用英国黑市赚来的钱给北地建医院？”
赫敏的指尖划过报表上那行被冰晶覆盖的数字，指甲在“翻倒巷交易抽成35%”上敲了敲。
“不止，”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对角巷那六家店铺每年上缴的利润，足够维持三所孤儿院全年供暖。”
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的茶杯冻成了冰坨，极光藤的倒影在冰层里扭曲成金加隆的形状。“所以那些防咒斗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数字符号。
“每卖出一件，”赫敏的书页自动翻到下一页，“就有十五个北地狼人能领到免费狼毒药剂。”她的魔杖尖点了点报表最下方那行发行的小字。
罗恩的空杯子裂开一道缝，“那群黑巫师知道自己的加隆变成了孤儿院的暖炉吗？”
赫敏的指甲突然穿透冰层，露出底下被遮盖的资金流向图。“他们当然知道，”冰晶在她指缝间碎裂，“所以翻倒巷的商铺宁愿多交两成‘保护费’——”她的目光扫过哈利震惊的脸，“毕竟北地人给的收购价，是魔法部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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