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转眼完颜康已至十六岁年华。
这些年来,他勤修不辍,不仅将丘处机及王府诸位江湖有名的师傅所授武功融会贯通,更凭借梦中记忆,将《九阴真经》上册的精要暗自修炼得颇有火候。
文治方面,经史子集、策论兵法亦未落下,俨然一位文武双全的翩翩绝世公子。
这一日,完颜康身着月白色暗云纹锦袍,腰束玉带,悬着一枚质地上乘的蟠龙玉佩。
他身姿颀长,已近八尺,立在庭中如玉树临风,面容继承了包惜弱的清雅秀致,又糅合了某人的英挺之气。
肌肤是养尊处优养出的健康白皙,一双瑞凤眼眼尾微挑,眸光流转间,既有少年的清亮,又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惯常带着三分笑意,手中一把泥金折扇轻摇,看似温文尔雅,但步履沉稳,气息内敛,明眼人一看便知绝非弱质书生,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清贵气度,更是寻常江湖子弟难以企及的。
此外,他暗中培植的势力亦初具规模,在中原各地图板块上广撒网,暗中购置多家酒楼客栈,悄然在金、宋乃至西夏的一些重要城镇扎根,成为他收集情报、安插眼线的据点。
这一切都在隐秘中进行,连完颜洪烈也未曾全然知晓。
眼见根基渐稳,完颜康便向父母提出了欲游历江湖、增广见闻的请求。
包惜弱自是万般不舍,泪眼婆娑,但深知儿子主意已定,只得反复叮嘱。
完颜洪烈则大为赞同,他认为男儿志在四方,且对儿子的武功智谋颇有信心,又派了数名心腹好手随行保护,方才应允。
至于师父丘处机,早在完颜康十三岁时,便留下一句“十八岁那年,三月二十四日,嘉兴醉仙楼比武之约,勿忘”,而后飘然离去,再无音讯。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完颜康带着一队精干随从,正式踏上了这悠悠江湖路。
一行人出中都,向西而行。这一日,抵达了重镇宁安城,宁安城地处交通要道,商贾云集,颇为繁华。
修整片刻后,完颜康命大部分随从在客栈安顿,自己只带了两个贴身护卫,信步走在熙攘的街道上,感受着与王府截然不同的市井气息。
正当他在一家首饰店前驻足观赏时,长街尽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行人颇为招摇地缓缓驰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为首者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形高瘦,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邪气。
他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长发不羁地披散在肩头,手持一柄玉骨折扇,轻轻摇动。
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街景,目光流转间自带风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簇拥着十余名皆身着白色纱裙、容貌姣好的女子和几位清秀少年,皆是对他神态恭敬,眉眼含情。
这般阵仗,在这中原古城显得格外突兀和扎眼。
完颜康眼眸微眯,心中已然明了:欧阳克。
此人乃是西域白驼山少主,欧阳锋的侄子,性好美色,武功诡谲,也是后来投效父王,寻找《武穆遗书》的关键人物之一。
梦里的自己虽名义上是其主子,但这欧阳克仗着武功和叔父威名,常常阳奉阴违,危急时刻还需自己放低姿态相求。
而最终,此人被设计断了双腿,又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当然,自己也间接死于其叔父欧阳锋的蛇毒。
想到这里,完颜康唇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弧度,如春风拂过湖面,漾开涟漪,引得路旁几个大胆的姑娘羞红了脸。
看欧阳克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方向似是朝着中都而去,想必如梦中一般,是应父王招募,前去效力并探寻《武穆遗书》下落的。
欧阳克也注意到了街边这位气质非凡,容貌上佳的少年。
见完颜康锦衣华服,面容俊美更胜自己身边诸女,气度清贵逼人,身边随从虽少,却个个眼神精悍,显然不是寻常人物。
他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手中折扇“唰”地一收,主动迎了上来,用那带着异域腔调的中原话笑道:
“这位公子好风采!在下西域白驼山庄欧阳克,初至宝地,见公子器宇不凡,心生仰慕,不知可否赏脸交个朋友?”
睡睡念咳咳,谁还没嗑过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