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篇：金粉涅槃 第六章·量子残妆

顾明城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一片鎏金帛，帛上浮现的却是2023年的医院报告：【患者顾明城，左脸三级烧伤，脑内检测到纳米机器人残留】。他猛然惊醒时，正躺在现代影视城的化妆间，镜中赫然是民国戏班的油彩妆面。

"顾老师，爆破戏准备好了。"场务递来的通告单日期写着2023年9月17日。顾明城摸到戏服内袋的鎏金罗盘，指针直指导演监视器——那里坐着穿阿玛尼西装的陆离，正用戴着砗磲佛珠的手调整爆破遥控器。

片场突然响起民国戏曲的鼓点。顾明城冲向爆破点，看见绑满炸药的廊桥竟与1942年的戏台重叠。当他抓住陆离的手腕，对方西装撕裂露出后背——《千里饿殍图》正在皮下蠕动，那些饿殍的面容全是不同时空的明轩。

"你终于来了。"陆离的虹膜闪过数据流，鎏金罗盘突然吸附在监视器上。全息投影展开三百个时空画面：每个顾明城都在爆炸瞬间抓住某个陆离，每个陆离都在说："鎏金见月则..."

爆破倒计时归零的刹那，顾明城将鎏金簪刺入陆离的机械心脏。能量液喷溅在罗盘表面，显露出终极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29'，时间锚点：1903年顾氏祠堂建成日。

"这才是起点。"陆离的机械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扯出段缠着蓝宝石的神经束，"去改变我们的初遇..."

时空漩涡再次张开时，顾明城看见十八世纪的顾氏先祖正在炼制第一炉鎏金粉。跪在丹炉前的药童抬起头——那张脸正是少年陆离，脖颈烙印着日军731部队的雏形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