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自白书

1. 晨光里的念头

清晨五点四十分，我站在训练场边缘，等程愿出现。

脑内循环：

> "愿我会揸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两人住……"

她总是迟到两分钟，头发乱糟糟地扎着，作训服领口歪斜，像只没睡醒的猫。我偷偷调整站位，让阳光刚好能照到她跑过来的方向——这样她眯着眼找人的时候，第一眼就会看见我。

现实：她打着哈欠撞到我肩上："早啊靓仔。"

我的心脏：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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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战术手册的空白页

我的手册第37页写着"狙击风速测算公式"，但没人知道背面画满了火柴人：

- 一个扎马尾的小人（她）在揍一个戴军帽的小人（我）

- 旁边标注："打是亲骂是爱，佢今日打我三次。（她今天打我三次）"

昨天她教新兵格斗时，我故意输给她。她踩住我手腕笑："元宝，你放水！"

我没说：你睫毛上有阳光跳动的样子，比所有瞄准镜里的目标都难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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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暴雨夜的妄想

执勤时突降暴雨，程愿把她的雨衣甩给我："广东仔不是怕淋雨吗？"

我没告诉她：

> "有了你开心啲，乜都称心满意，咸鱼白菜也好好味……"

其实我们广东人最不怕湿气，但她的雨衣内衬有蜜桃味洗发水的气息。我像个变态一样把脸埋进去深呼吸，结果被雷神抓个正着。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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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怂的勇敢

火凤凰结训那晚，我在她水壶里塞了纸条：

> "我想与你搭通超时空的恋爱机，分分钟需要你。"

然后躲进器材室发抖，直到唐笑笑踹门进来："怂包！她找你半天了！"

程愿最终在靶场找到我，手里晃着那张湿漉漉的纸条："袁宝，你这字儿写得跟蚂蚁爬的似的。"

我没敢问：她是不是故意用水打湿它，好掩饰自己红了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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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婚后某日的发现

现在她睡在我臂弯里，手机播放记录显示：

- 《分分钟需要你》单曲循环127次

- 搜索记录："粤语歌词普通话谐音"

我吻她睡乱的刘海，突然明白：

原来那年雨中，她给的不仅是雨衣，还有一颗早就向我倾斜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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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卑微的暗恋，最奢侈的如愿以偿。"——元宝的婚后日记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