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陆氏金融大厦的玻璃幕墙被雨水冲刷成模糊的灰色。会议室里，二十三位高管盯着投影屏上暴跌的K线图空调冷气混着古龙水味凝成无形的压迫感。
陆沉舟坐在长桌尽头，左手翡翠扳指在报表上叩出规律的轻响。第三十七下时，会议室的双开雕花门突然被踹开。
十厘米的猩红鞋跟碾进纯手工波斯地毯，羊绒纤维在真皮底纹下塌陷出深痕。温妍把文件夹摔在陆沉舟面前，纸页擦过他喉结，在锁骨留下一道浅红。"要么签字，要么看着晟通股价明天跌停。"她指甲上的车厘子色在冷光里泛着金属光泽，像刚开刃的刀。
财务总监的钢笔啪嗒掉在杯垫上。所有人都记得上个月有个实习生不小心把咖啡泼在这块地毯上，当天就被安保拖出了大楼。
陆沉舟用扳指拨开文件，收购条款第七项用加粗字体标着"允许温妍接管晟通所有核心数据"。他忽然笑了，指腹抹过锁骨上的红痕，血珠在翡翠映衬下像粒珊瑚。"重做。"钢笔在纸上划出裂帛声，"我要看到晟通的真实负债率。"
温妍俯身撑住桌沿，Chanel N°5混着火药味漫过陆沉舟的领带。"陆总在害怕？"她耳垂上的碎钻晃过他的眼睛，"怕我发现把不良资产包装成理财产品？"
扳指突然停止转动。陆沉舟扯松领带时，温妍已经退到门边，高跟鞋跟黏着片撕碎的合同纸。"明晚八点前。"她反手关门，声音从缝隙里漏进来，"过时不候。"
走廊监控拍到温妍在电梯里点燃了备用的合同副本，火苗舔舐页的阴影投在她锁骨，那里有条若隐若现的条形码。
陆沉舟把染血的碎纸片塞进西装内袋，翡翠扳指在玻璃上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暴雨突然变得很吵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温妍指尖的火焰恰好舔尽最后一张纸页。灰烬落在她鞋尖前两厘米处，像一道刻意划分的界限。
监控室的队长刚拿起对讲机，内线电话就响了。
"删掉。"陆沉舟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三十七层往下的所有录像。"
他挂断电话时，翡翠扳指在钢化玻璃桌面上刮出细白痕。落地窗外，雨幕被霓虹染成病态的紫红色，映得他半边侧脸像浸在血水里。
财务总监门外徘徊了三次才敢敲门。
"陆总，晟通的真实负债表调出来了。"他递上平板时，手指在边缘留下汗渍，"他们用空壳公司转移了二十七亿坏账，但......"
陆沉舟的视线停在某行数据上，突然用扳指敲了敲屏幕。财务总监小腿肌肉猛地抽搐——上个月市场部副总就是在这个动作后被开除的。
"温妍要的是这个？"
"不，她给的收购方案..."财务总监突然噎住。陆沉舟正在用碎纸片边缘划自己虎口，血珠顺着掌纹渗进衬衫袖扣。
十公里外的地下车库，温妍把燃烧的平板扔进油桶。爆炸的气浪掀飞她脑后碎发，露出耳后条形码末端的激光防伪标识。
"数据传过去了。"阴影里的男人递来新手机，"但陆沉舟已经起疑。"
温妍用鞋跟碾碎屏幕，玻璃渣迸溅到男人定制西裤上："我要的就是他起疑。"
她转身时锁骨处的条形码在车灯下闪过一道红光。那根本不是纹身——是植入式数据芯片的接口痕迹
陆沉舟的钢笔突然在文件上洇出个黑洞。他盯着自己虎口结痂的伤口，那里残留着温妍文件纸特有的栀子花香。暴雨声里突然进特殊频率的震动，保险柜深处的老式传呼机起红灯。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
「条形码女孩回来了」
翡翠扳指第三次磕到传呼机金属边沿时，陆沉舟发现自己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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