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发出齿轮卡顿的异响时，温妍的指尖正划过门框边缘的新鲜刮痕金属表面残留着细微的铝粉，在应急灯下着冷光。她数到第三道刮痕时，生物识别系统突然亮绿灯，液压门向两侧滑开的瞬间，霉味混着某种花香扑面。
"3号在东南。"沉舟的枪管依然抵在她后腰，声音却交易厅里低了三度。收藏室的恒温系统显然出了故障，冷气从天花板裂缝嘶嘶渗入，将两人呼出的白雾绞成螺旋状。
温妍的牛津鞋跟碾过波斯地毯上干涸的蜡渍。箱阵列在黑暗中延伸，像无数口竖立的棺材。当她停在着1923的钛合金柜门前，突然发现锁眼周围有五个针孔大小的焦痕——最新款的激光解码器留下的印记。
"看来陆总不是第一个来取货的。"她的发卡尖端探入锁眼，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身后传来皮革手套收紧的咯吱，陆沉舟的呼吸频率依然控制在每分钟14次。
液压装置渗出淡黄色液体，箱门打开的刹那，枯萎的白玫瑰从里面滚落。温妍接住它的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茎秆截面平整得映出放大的瞳孔。花萼处缠透明鱼线，末端系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微型胶卷。
"你父亲临终前，是不是收到过这种玫瑰？"陆沉舟突然松开钳制，左手按在玫瑰三厘米处。他的袖扣擦过她手腕，冰得像具尸体。
温妍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胶卷边缘。二十记忆碎片突然刺入脑海——父亲书桌抽屉里那支干花，花瓣上沾着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胶卷在掌心发出细微震颤，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心跳传导的。
收藏室的射灯突然亮起。陆沉舟领带夹上的微型摄像机红光暴涨，将胶上的编码投射在墙面。温妍的捕捉"γ-0923"的标记时，后颈寒毛突然竖起。那不是恐惧是父亲密码本扉页用红墨水圈过的希腊字母。
"B73区。"她脱口而出的瞬间，陆沉舟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两人同时转向东南角的立体地图，他的枪管第一次偏离了既定轨道。
温妍的发卡突然发出蜂鸣。胶卷在紫外线照射浮现出第二层图像——穿着白褂的女人倒在血泊中，胸牌打了马赛克，但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与陆沉舟房的旧照片完全吻合。
"令堂的实验室事故..."温妍的试探被破窗声打断。三枚烟雾弹滚到两人，紫色烟雾中传来电子合成音："交出γ项目原始数据。"
陆沉舟的枪口调转方向子弹击碎了某个玻璃展柜。温妍趁机将胶卷塞进唇管，却在弯腰时撞上他的胸膛。两人跌进敞保险，她的牙齿磕到他喉结，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听见了第三方势力逼近的脚步声。
"心跳验证沉舟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保险箱内侧的生物识别板上。箱体发出机械运转的轰鸣，温妍的视网膜倒映出急速接近的红外线激光网——那些光束正在她与陆沉舟之间织成死亡牢笼。
胶卷在混乱中滑落。穿防化服从烟雾里臂，钳子距离证据只剩十公分时，温妍的牛津鞋跟精准踹液压阀收藏室的地板突然倾斜，所有人都在惯性作用下撞向西北角的青铜。
陆沉的领夹摄像机在撞击中脱落，镜头聚焦在滚动的胶卷上。最后定格的画面里，穿着白大褂的男女站在标有"γ-0923"的培养舱前，其中男人的手表正是温妍父亲从不离身的那块百达翡。
紫色突然被排气系统抽走。温妍的指尖刚碰到胶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