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懦弱，知道自己害怕失去，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更迂回，也更冒险的方式。
他突然踮起脚尖，在罗思源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如同蝴蝶翅膀拂过，轻柔而短暂。
罗思源彻底愣住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僵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黄垚钦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黄垚钦亲后，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他涨红了脸，眼神里带着惊恐和不知所措，仿佛下一秒就要逃离这里。
“哥……对不起……我……”他语无伦次地道歉，眼泪又涌了出来。
罗思源依然呆愣着，好几秒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垚垚……你……”他看着黄垚钦眼中的慌乱和痛苦，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冲动下的举动，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他一直以来都不敢面对的可能性。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黄垚钦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亲了罗思源，他的哥哥，这是事实。
罗思源看着他，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复杂，然后，一丝难以置信的欣喜和苦涩在他眼中交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垚垚，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他试探着问，声音有些颤抖，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黄垚钦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里的惊恐更甚。他没想到罗思源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想否认，想逃避，可是对上罗思源那双深邃的眼睛，他所有的谎言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垂下眼帘，小声地，像蚊子一样轻地说：“我……对不起……”
这个道歉，在罗思源听来，无异于承认。
罗思源的心脏猛地收紧，不是痛苦，而是那种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他以为这份感情只是他一个人的沉沦，没想到，黄垚钦竟然……
他看着黄垚钦痛苦和自责的样子，心里既心疼又有些生气。气他为什么不早说，气他为什么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垚垚，看着我。”他再次捧起黄垚钦的脸，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不再是震惊，而是浓烈的，无法掩饰的爱意。
“垚垚，你听着，你没有做错事。”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喜欢我，这不是错。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用拇指轻轻擦去黄垚钦脸颊上的泪痕，眼神深邃而温柔：
“而且，我也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黄垚钦的头顶。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思源，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哥……你……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喜欢你，垚垚。我爱你，爱到发狂。”罗思源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深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也许是从你刚来我家那天起，也许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也许是更近的时候……我只知道，我的心，早就被你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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