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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听见萧离叹息一声:"又有人被吴景琛害得如此模样。这次,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二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年我十六岁,是白家唯一的嫡女。父亲是本地有名的私塾先生,母亲早逝,家境虽不算富裕,却也衣食无忧。
直到那个雨夜,我在乱葬岗捡到了奄奄一息的吴景琛。
他当时只有十五岁,却因家道中落,被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联手算计,几乎丧命。我不顾父亲反对,将他带回家中悉心照料。
父亲见他有过人天赋,便收他为徒。吴景琛勤奋好学,三年后成为方圆百里最出色的学子。
"秋染,等我考取功名,一定会回来娶你。"十八岁的吴景琛立在柳树下,握着我的手郑重承诺。
为了供他上京赶考,我变卖了母亲留给我的所有嫁妆。甚至在他临行前夜,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将自己最珍贵的贞洁奉献给他。
"我会回来的,等我。"
这是他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因积劳成疾去世后,我独自支撑着残破的家业,日夜盼着吴景琛的好消息。三年、五年、七年......十年过去,他寄回几封简短的书信,只说在京中一切顺利,让我再等等。
我等啊等,一等就是十年。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他人生路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垫脚石。
"姑娘,姑娘?"
一个陌生的女声把我从梦中唤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卧室里,身边站着一个面容和善的婆子。
"你总算醒了,可吓死老婆子了。"她松了口气,"你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燕王府。"婆子笑道,"我家王爷命我好生照顾你。你且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婆子。"
我突然想起昨日的一切,不禁苦笑。堂堂右相被我当街掌掴,只怕现在全城都传遍了。吴景琛那种人,断不会善罢甘休。
"王爷可在府中?"我问道。
"在呢。"婆子点头,"王爷吩咐了,等姑娘醒来,若愿意,可去书房见他。"
我换好婆子准备的衣服——比我自己的那身不知好了多少倍——跟着她来到了燕王的书房。
萧离正在案前批阅文书,见我进来,放下笔,示意婆子退下。
"多谢王爷收留。"我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萧离示意我坐下,"昨日回来后,本王派人打探了你的身世。白秋染,白先生的女儿,与吴景琛确有旧情,却被无情抛弃。"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如此效率。
"王爷既已知晓,想必也明白,我与右相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萧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本王只好奇一点——白小姐可知,吴景琛为何能在短短十年间平步青云,从一介书生变成权倾朝野的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