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流合污?"我冷笑,"明明是你利用了我们所有人!"

"利用?"吴景琛摇头,"本相只是按照天命行事。'循命记'记载的每一件事,都是天命安排,不可更改。"

"既然如此,"我直视他的双眼,"为何你要向我隐瞒这些?为何要当街不认我?为何要羞辱我?"

"因为这都写在了命中!"吴景琛突然提高声音,"十年前我初读'循命记',就知道了自己的一生会如何。我娶林婉之为妻,成为右相;而你,注定要投靠燕王,与我为敌。这一切,都是天定,不得更改!"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在吴景琛眼中,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命运长河中的一颗棋子,一个按照既定剧本行事的角色。

"那为何还要找我来相府?"我强忍眼泪问道,"为何要说你身不由己?"

"因为我想试着改变一次!"吴景琛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想看看,如果我不按书中所载行事,是否能改变结局。可惜,无论我如何努力,一切还是按照预言中的方向发展。当我看到你投靠燕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命运不可违。"

林婉之突然将"循命记"抛向门口:"既然如此,何不销毁此书?没有了它,我们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愚蠢!"吴景琛怒喝一声,"'循命记'只是记录天命,并非创造天命。销毁它,只会让我们失去指引,却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就在此时,书房外突然闯入十几名侍卫,将我们团团围住。侍卫身后,燕王萧离缓步而入,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萧离冷笑道,"白小姐此番行动,成功引出了那本传说中的秘籍。"

我心中一惊:"王爷,你...你怎会在此?"

"本王一直派人暗中跟着你。"萧离坦然道,"听闻林夫人送给你香囊,本王就猜到她要约你同谋了。"

吴景琛看着萧离,冷声道:"燕王此举,是要与本相为敌?"

"为敌?"萧离大笑,"本王只是对那本能预知未来的秘籍感兴趣罢了。吴景琛,你凭借此书平步青云,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它会落入别人之手?"

吴景琛面色沉静:"'循命记'虽记载天机,但并非人人能解读。没有本相的指点,燕王即便得到它,也不过是一本无字天书。"

"是吗?"萧离不以为然,"那得到你和此书,岂不两全其美?"

吴景琛冷笑:"燕王好大的胆子,敢对朝廷重臣下手?"

"谁说本王要对你下手了?"萧离狡黠一笑,"本王只是来拜访老友,顺便劝阻白小姐的鲁莽行为罢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侍卫们捡起地上的"循命记",却没有抓捕吴景琛的意思。

"右相既然无恙,本王就不多打扰了。"萧离作揖告辞,"至于这本书,就暂借本王一阅,不久即还。"

吴景琛深深看了萧离一眼:"燕王真以为凭此书能一窥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