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以右相此来,是为结盟?"

"不错。"吴景琛点头,"陈国公一案,背后另有隐情。齐王构陷本相岳父,无非是想借此打压本相。若燕王愿与本相联手,共同对抗齐王,或可保住陈国公,也能保全燕王自身。"

萧离思索片刻,目光投向我:"白小姐以为如何?"

我没想到萧离会征询我的意见,一时有些惊讶。

"若'循命记'所言不虚,王爷与右相联手确实是明智之举。但在此之前,有一事需要澄清。"

我看向吴景琛:"右相,林婉之告诉我,'循命记'可能是假的,是你设下的局。此言可有道理?"

吴景琛闻言一怔,随即苦笑:"林婉之果然聪明。不错,'循命记'确有真假之分。当日你们所见,确实是本相准备的假本。"

萧离大怒:"右相竟敢戏弄本王!"

"非是戏弄。"吴景琛正色道,"真正的'循命记'岂能轻易示人?那假本虽非真品,但内容多从真本抄录,大体不差。更何况,燕王若得真本,恐怕早已对本相下手了吧?"

萧离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我忍不住问道:"那么,关于我明年三月的血光之灾......"

"是真的。"吴景琛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无论真假本,'循命记'对你的预言都是一致的。"

我心中一凉。原来死劫真的逃不掉吗?

"别怕,"吴景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你三月有灾,但未必是死劫。'循命记'上记载:你命途多舛,却有贵人相助。若能度过此劫,反能转危为安。"

我强自镇定:"这贵人可是王爷或右相?"

吴景琛微微摇头:"贵人是谁,'循命记'并未言明。或许是我,或许是燕王,也可能是尚未出现的第三人。"

萧离审视着吴景琛:"若本王与右相联手,该如何行动?"

"先保住陈国公,再设计齐王。"吴景琛胸有成竹,"本相已有腹案,只需燕王配合。"

就这样,原本势同水火的燕王与右相,竟因为共同的敌人而达成了暂时的联盟。

吴景琛离开后,我问萧离:"王爷真的信任吴景琛?"

"自然不信。"萧离冷笑,"不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齐王确实野心勃勃,近来动作频频。与吴景琛联手,权当借力打力。"

"王爷,我有个疑问。"我迟疑道,"关于我的预言,您怎么看?"

萧离沉吟片刻:"命运自有定数,但人心难测。预言书记载的,不过是当下条件下最可能的结果。若条件改变,结果自然也会变化。"

"您的意思是......"

"白小姐无需担忧三月之灾。"萧离难得地露出柔和的表情,"只要你忠心于本王,本王自会护你周全。"

我感激地行礼,心中却不禁思索:若我三月有劫,萧离会救我吗?吴景琛又会如何选择?

更重要的是,我是否真的能改变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