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医生出来的时候，张彪靠在椅子上正在跟安长林汇报情况。

张彪安局，还没出来，等手术完看看情况再跟您汇报。

安长林好，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张彪挂断电话，回头看到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上的安温出来，迎过去。

张彪医生，她怎么样？

张彪左手戴的铃铛响个不停，见医生叹了一口气递给自己一张检查单。

.医生：病人之前有过痉挛抽搐的症状吗？

医生见张彪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解释着。

.医生：有没有脑损伤？

张彪有的，医生，怎么了？

.医生：后脑部有过重击，还缝过针是不是？她吃的药不能停，看你穿着警服，我想问一下她是警察还是犯罪嫌疑人？

张彪做好你作为医生的本职工作，不该问的别问。

张彪一直陪着推到病房，医生让护士换好药和点滴瓶插好离开，张彪拽了一个凳子坐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安温。

张彪铃铛响了半天了，你再不醒的话我走了。

张彪握住安温没有被留置针刺入的左手，血管凸起，捂不暖的冰凉。病床上的安温捂着脑袋清醒是凌晨两点左右，张彪趴在床上睡得香甜。

安温彪哥？我不是跟哥哥在一起吗？

安温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想抽出来发麻发胀的左手被捂得很紧，左胳膊上的留置针已经青紫，安温推了推沉睡的张彪。

安温彪哥，我可以出院吗？彪哥。

张彪以为是噩梦，额头和发尾全都是汗，抬起头一瞬之间以为去做了桑拿，安温笑了笑，呼吸面罩上起了一层雾。

张彪我去问医生。

安温先别走，好不好陪陪我？

安温把已经停掉的氧气面罩取下来，脸色细喘之下有些红润，张彪把玻璃杯拧开递过去。

张彪喝完这杯水，我就回来。

安温乖乖地点头，张彪把需要吃的药都买回来放到药箱里面，出院手续办好之后进入病房安温才喝了一半不到的水。

留置针拔出来的时候安温抱着马桶干呕了好久，才把剩了一大半的水喝到一半的位置，张彪把安温抱到病床上，很轻。

安温谢谢彪哥。

张彪要不是安局，算了，不是安局我也陪你。

张彪想埋怨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安温执意要出院昏睡过去的时候被张彪抱着，回了张彪家里的沙发上面，盖着薄毯。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安温接受安长林的安排回家休息，孟德海听着安温嘶哑的声音，眼神心疼地看了看安长林。

安温安叔叔，我不想休息。

安长林听话小温，养几天。

安长林把电话挂断看着孟德海。

孟德海小温这孩子，就不应该让她当警察的，当人民教师多好。

安长林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咱们当叔的，尽可能保证她安全就好了。

孟德海可她不作为警察的身份不安全。

安长林不安全也要安全，只能这样，她如果暴露了警察身份更危险。

……

安温请唐小龙吃着粉，安温故意吃得慢吞吞的，在等刑侦队的人来，自己好去复查。

安温小龙哥坐的位置好难找。

唐小龙从那次之后再也不敢看安温湿润的眼睛，怕看到就陷进去，胡乱地拿起筷子，两根是相反的方向，大口嗦着粉。

唐小龙是，妹妹怎么想起我了？

唐小龙笑的很僵硬，脸上有擦伤，安温把创口贴撕开给唐小龙贴上。

安温你不是说过欢迎我和哥哥来旧厂街玩吗？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就来了。

安温语气很轻，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彪唐小龙，市局刑侦队的，手套摘一下。

安温想回头对张彪默契地笑笑，却被张彪一只手按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动弹不得。

张彪别乱动，不然连你一块儿抓。

唐小龙看着安温，又抬头看了一下张彪，以为要抓安温，嘴里面还在咀嚼解释着。

唐小龙你能先让我把粉吃完吗？

张彪行。

张彪手移开安温的眼睛，看见安温肯定的眼神，只能把自己的包放到桌子上面，自己从旁边拿了一个塑料凳坐下。

安温老板，打包一份干炒牛河，肠粉加蛋要两份。

安温吃着粉，嘴巴里鼓鼓的，口齿不清地跟老板提着要求。唐小虎再看安温的时候，只有一瞬即逝的感激和绵延的心动。

安温我哥哥爱吃。

安温说完，唐小龙刚把最后一口吃到嘴里把手套摘下来三道清晰的划痕，张彪撇了撇嘴，唐小龙抬头眼眶通红随口跟安温说最后一句。

唐小龙我只信你。

安温把嘴里的粉咽下去，只说了一句话，唐小龙到安温临死的最后一刻才懂，张彪花了五年懂，安欣花了半年懂而李响花了三个月。

安温别信我。

.警员：拷上。

同时，安温嚼碎了一个止痛片，和张彪一起把唐小虎送到警车前的时候接到了安欣的电话。

安温怎么了？哥哥。

安欣火锅，我请客，来不来？

或许是伤口又痛了，安温听安欣的声音像卡带的磁带，沙沙作响，安温摇摇头，把小灵通的声音调大一格。

安温来，哥哥要接我，我在旧厂街，给哥哥和响哥打包了两份肠粉，加鸡蛋的。

安欣好。

张彪拉开车门想要进去，安温小跑过去把打包的干炒牛河递到张彪手里。

安温彪哥，午饭记得吃。

张彪你记得吃药，比我吃饭重要，省得再进医院。

……

安温看三个人忧心忡忡，只能老实下着菜放在锅子里面煮着，曹闯给安温夹着熟了的肉。

安温听师父和哥哥们的描述，他们不仅串供这一项。

曹闯这连串供都做得这么周密的，家里头肯定把痕迹全部都清扫干净了。

李响反正是我们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

安欣但是我基本上现在把整个故事能串在一起了。

曹闯放下给安温夹肉的筷子。

曹闯说说看。

……

未完待续

“不足请您多多指教!”

“也谢谢您的支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