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半私语

#第五章 夜半私语

回到尘歌壶，你将熟睡的派蒙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却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照亮半个房间。你坐在窗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万叶的琴声、魈的守护、温迪的诗句、钟离的茶道，还有流浪者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咚咚"——轻微的敲窗声打断了你的思绪。

你警觉地转头，看到窗外飘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流浪者悬浮在空中，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示意你开窗。

犹豫片刻后，你推开了窗户。他轻盈地跃入房间，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不该来这。"你低声说，生怕吵醒派蒙。

流浪者摘下斗笠，紫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我必须来。"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今晚的事...我需要解释。"

"什么解释？"你后退一步，"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上前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你微微皱眉："羞辱你？"他冷笑，"我是在羞辱我自己！看着那么多人对你表白，而我却——"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眼中的怒火转为某种更复杂的情绪。你感到他的手指在轻微颤抖。

"你却什么？"你追问道，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猛地将你拉近，近到你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你的脸颊："而我却像个懦夫一样，连承认自己嫉妒的勇气都没有。"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你。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流浪者...嫉妒？

"你...嫉妒？"你艰难地重复道。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恼怒："闭嘴。"他突然将你推到墙边，一只手撑在你耳侧的墙上，将你困在他的身影之下，"我不该说这个。"

月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轮廓，你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投下的阴影。他的气息包围着你，带着雷元素特有的那种微微的刺痛感。

"那你为什么来？"你鼓起勇气问道。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你的脸颊。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柔动作让你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在世界树修改历史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回忆。"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记得？"

"全部。"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你的下唇，"那些被抹去的时光，那些本该消失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

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些共度的时光对你而言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但他记得，全都记得。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你轻声问。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因为今晚看到他们一个个向你表白，我差点疯掉。"他突然低头，额头抵着你的，"尤其是那个枫原家的后人，他看你的眼神——"

"万叶只是——"

你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断。流浪者的唇压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个吻充满了占有欲，仿佛在宣示主权。你震惊得忘了反抗，任由他撬开你的唇齿，深入探索。

当他终于放开你时，你们都在微微喘息。他的眼神中混杂着满足和某种更深的不安。

"这就是我的解释。"他声音沙哑，"现在你知道了，我比他们任何人都更加——"

他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念头吓到了。突然，他松开你，后退几步，表情重新变得冷硬。

"我该走了。"他生硬地说，转身就要从窗户离开。

"等等！"你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就这样——"

他甩开你的手："忘了今晚的事。这对我们都好。"

还没等你再说什么，他已经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你呆立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还留有他温度的嘴唇。

这一夜，你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每当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流浪者那双充满矛盾的眼睛，感受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