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屋檐之下（万叶线）

#第一章 屋檐之下

"真的非常抱歉！尘歌壶的装修至少要两周时间……"阿圆的声音充满歉意，毛茸茸的耳朵都耷拉下来。

你捧着茶杯，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叹了口气："没关系，我找个旅店暂住就好。"

"那个……"阿圆搓着爪子，"枫原先生刚才传话说，他在璃月港有处闲置的老宅……"

"万叶？"你惊讶地差点打翻茶杯。

半小时后，你站在璃月港南区一座雅致的庭院前。青瓦白墙，竹影婆娑，门匾上"枫原"二字笔力遒劲。还未敲门，木门便轻轻开启。

"来得正好，茶刚泡好。"

万叶倚在门边，白色短发上沾着细密水珠，枫红色的眼眸含着浅笑。他穿着简单的藏青色家居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打扰了。"你局促地拎着行李，"其实住旅店也可以的……"

"璃月雨季的旅店潮湿阴冷，"他自然地接过你的行李，"况且老宅空着也是空着。"

穿过碎石小径，庭院景致渐次展开。左侧是精心打理的枫树与石灯笼，右侧则是一方小池塘，雨滴在水面激起无数涟漪。主屋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推门瞬间，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东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万叶指向走廊尽头，"我的房间在西侧，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你跟着他来到客房。榻榻米上铺着崭新的被褥，矮几摆着一支含苞待放的山茶，窗外雨打竹叶声隐约可闻。

"喜欢吗？"万叶轻声问，"我按稻妻风格布置的。"

你刚要道谢，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万叶低笑出声："正好，晚餐也准备好了。"

餐厅里，漆器餐盒层层展开：晶莹的鲷鱼刺身、金黄的天妇罗、翠绿的毛豆豆腐……最中央是冒着热气的茶泡饭，点缀着粉色的梅干和金枪鱼碎。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准备了点家常菜。"万叶为你斟上麦茶，"明天可以去买你喜欢的食材。"

你夹起一块玉子烧，蛋香混合着高汤的鲜味在口中化开："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漂泊久了，总要学会照顾自己。"他低头搅动茶泡饭，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饭后，万叶坚持不让你帮忙收拾。你站在廊下看雨，他突然从身后递来一个暖手炉："夜里凉。"

铜制手炉雕刻着枫叶纹样，温度刚好不烫手。你正要道谢，一阵风掠过庭院，吹得枫叶沙沙作响。

"听。"万叶突然说。

"什么？"

"雨滴打在枫叶上的声音，"他闭上眼睛，"高音部是刚落下的新雨，低音部是顺着叶脉滑落的积水，还有……"

你学他闭眼倾听，果然分辨出不同层次的雨声，像一首自然的交响乐。

"在船上睡不着时，我就听海浪声。"他睁开眼，目光柔和，"现在多了个听众，倒是好事。"

屋檐滴水声渐渐变得规律，你们谁都没动，就这样并肩站在廊下，直到月色穿透云层。

"明天想吃什么早餐？"临睡前万叶问道，"我会做蒙德式的松饼。"

"你还会这个？"

他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替你拉上纸门："好梦，旅行者。"

躺在陌生又安心的床铺上，你听着隐约的雨声，突然觉得这两周的借住期，或许会比你想象的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