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期而至

#第二章 不期而至

晨光透过和纸窗格将你唤醒。空气中飘着咖啡与黄油的香气，间或有碗碟轻碰的脆响。

你揉着眼睛拉开房门，差点撞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派蒙！"你惊喜地抱住突然出现的小精灵，"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万叶告诉我的！"派蒙兴奋地转着圈，"他还做了超——级多好吃的！"

跟着香味来到餐厅，眼前的景象让你愣在原地——长方形餐桌上摆满各国早餐：蒙德蜂蜜松饼、璃月虾饺、稻妻饭团、须弥咖喱角……万叶系着围裙正在煎蛋，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笑："早，睡得好吗？"

"这些都是你做的？"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丰盛的餐桌。

"只是基础款。"他将煎蛋利落地翻面，"想让你有家的感觉。"

派蒙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向松饼："万叶太厉害了！比旅行者的厨艺好一百倍！"

"喂！"你抗议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万叶笑着给你们倒上现榨的树莓汁："慢用，我去换件衣服。"

他刚离开不到五分钟，前院突然传来清亮的男声："哟吼~有人在吗？"

温迪抱着苹果酒斜倚在门框上，绿色斗篷沾满晨露："听说这里提供免费早餐？"

"谁说的——哇！"派蒙的质问被随后涌入的人群打断。

达达利亚拎着一篮至冬腌菜大步走来："伙伴！我来进行外交美食交流了！"；钟离手持一卷古籍从容入座："听闻此处有上好的龙井"；连魈都抱着双臂出现在角落："…路过。"

万叶换好衣服回来时，餐厅已热闹得像跨国茶话会。他呆立在门口，手中托盘上的味增汤微微晃动。

"哎呀，主人回来啦~"温迪笑嘻嘻地招手，"不介意添几双筷子吧？"

万叶的目光与你相遇，你做了个无奈的抱歉表情。他却突然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眼角微微弯起的笑："看来得多煎几个蛋了。"

接下来的早餐时间混乱而温馨。达达利亚和温迪争论哪种酱料配煎蛋最好；钟离与万叶讨论稻妻茶道与璃月茶艺的异同；魈默默吃掉三人份的杏仁豆腐；派蒙在餐桌上来回飞行，试图尝遍每道菜。

"所以，"你凑到万叶身边小声问，"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他为你夹了一块玉子烧，同样压低声音："昨晚你睡着后，我去了趟三碗不过港……可能多喝了几杯。"

你想象着一向温文尔雅的万叶醉酒后四处邀请人来吃早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别笑，"他耳尖微红，"我当时想着…你或许会喜欢热闹。"

这句话让你心头一暖。正要回应，达达利亚突然从背后搂住你们俩的肩膀："伙伴们！下午去钓鱼怎么样？我知道璃月港最好的钓点！"

"我要去！"派蒙举手。

"钓鱼需要安静。"魈淡淡地说。

温迪已经掏出竖琴："我可以提供背景音乐~"

钟离抿了口茶："若论钓鱼，当属轻策庄——"

"各位。"万叶温和却坚定地打断，"今天是旅行者搬来的第一天，我想带她熟悉下周边环境。"

一阵意味深长的"哦~"声在餐桌蔓延。达达利亚挤眉弄眼："理解理解~"；温迪假装抹眼泪："孩子长大了"；连钟离都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万叶的耳朵彻底红了。你低头猛喝树莓汁，假装没注意到餐桌下他轻轻碰了碰你的膝盖。

早餐会后，众人识趣地告辞。万叶长舒一口气，开始收拾杯盘狼藉。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你拿起抹布帮忙。

"不会，"他接过你手中的盘子，指尖不经意相触，"我很高兴…你在我家留下这么多欢笑。"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你们安静地收拾着，偶尔交换一个微笑，像共同守护着什么甜蜜的秘密。

下午，万叶果然带你逛了璃月港。从绯云坡的古玩店到吃虎岩的小吃摊，他像个最称职的导游，连哪个摊主的婆婆爱聊家常、哪个茶博士珍藏了绝版茶叶都了如指掌。

"你经常来璃月？"你咬着糖葫芦问。

"家父生前与往生堂有生意往来。"他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小时候常随他乘船来此。"

你想起万叶背负的家世，默默握住他的手腕。他惊讶地低头，随即了然一笑，轻轻翻转手掌与你十指相扣。

回程时下起小雨，万叶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一把油纸伞。伞面不大，你们不得不紧挨着行走，他的肩膀传来温暖的体温。

"明天想吃什么？"路过菜市场时他问，"可以学着做你家乡的菜。"

你正要说些什么，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口闪过。万叶瞬间将你护在身后，伞面倾斜，雨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

"谁？"他厉声喝道，与平日的温和判若两人。

阴影中走出一个戴斗笠的身影——流浪者双臂抱胸，冷眼看着你们交握的手："打扰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滴落，在石板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紫色的眼眸中，某种危险的情绪正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