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茶香袅袅
晨光透过樟纸窗格，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床头矮几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薄荷茶，旁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物。
伸手去拿茶杯时，一张小纸条飘落：
"早安，早餐在厨房温着。我去集市买些食材，很快回来。——万叶"
字迹清隽有力，就像他本人一样。你捧着茶杯，薄荷的清凉气息让你彻底清醒。窗外的庭院里，几只麻雀正在啄食不知谁撒的米粒。
"醒啦？"派蒙从窗户飘进来，嘴角还沾着食物碎屑，"万叶做的饭团超——好吃！我给你留了两个！"
你笑着戳戳她圆滚滚的肚子："看来某人已经吃撑了。"
走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你以为是万叶回来了，却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神里绫华手持折扇，正站在你的房门外。
"打扰了。"她微微欠身，银白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万叶托我来看望您。"
你慌忙整理睡乱的头发："绫华！你怎么来璃月了？"
"社奉行有些事务。"她优雅地跪坐在门边，"听说您暂住枫原家老宅，特地前来拜访。"
派蒙兴奋地绕着她转圈："绫华带了什么好吃的吗？"
绫华轻笑出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漆木食盒："一些稻妻的点心，不知合不合口味。"
食盒里是做成枫叶形状的红豆糕和樱花状的糯米团子，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下口。你正要道谢，前院传来万叶的声音：
"我回来了——啊，绫华？"
他拎着菜篮站在廊下，白色短发被晨露微微打湿，枫红色的眼眸因惊讶而睁大。阳光透过枫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早安，万叶。"绫华起身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正巧遇到旅行者醒来。"
万叶放下菜篮，回以标准的稻妻礼："没想到你会亲自前来。"
他们用稻妻语快速交谈了几句，你虽然听不懂，但注意到万叶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绫华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瞥了你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派蒙好奇地问。
"只是些家乡琐事。"万叶接过你手中的空茶杯，"饿了吗？我买了新鲜的虾，可以做天妇罗。"
"我来帮忙吧。"绫华自然地挽起袖子，"旅行者应该尝尝正宗的稻妻早餐。"
厨房很快传来欢快的切菜声和交谈声。你靠在门边，看着他们默契地配合——万叶负责油炸，绫华调制蘸料，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或简短的稻妻语，像是共舞多年的搭档。
"他们关系真好呢。"派蒙小声说。
你点点头，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万叶似乎察觉到你的目光，转头微笑："很快就好，先去茶室等吧。"
茶室朝南，阳光充足。矮几上摆着一盆小小的文竹，墙上挂着幅水墨枫叶图。你正欣赏着，绫华端着茶盘轻盈地走进来。
"万叶说您喜欢轻发酵的茶。"她跪坐在你对面，手法娴熟地开始点茶，"这是我从神里家带来的白桃乌龙，希望您喜欢。"
热水冲入茶壶的瞬间，甜美的桃香弥漫开来。绫华的茶道动作优雅至极，每一个转腕、每一次注水都如诗如画。
"你和万叶认识很久了？"你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自幼相识。"绫华的目光投向窗外，"枫原家与神里家是世交。他小时候...很爱笑。"
你想起万叶现在总是温和却克制的笑容，不禁好奇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沉稳。绫华似乎看出你的疑问，但只是轻轻摇动折扇：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你，"自从遇见您后，他变得开朗多了。"
茶室门被拉开，万叶端着早餐进来："久等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你正和绫华相谈甚欢。不知为何，他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明显了些。
早餐是金黄酥脆的天妇罗、味增汤和刚捏好的饭团。万叶特意为你做了加蛋加海苔的特制版本，而绫华面前则是少盐的清淡款——他们都记得彼此的饮食习惯。
"绫华要在璃月停留多久？"你咬了口饭团，米饭的甜香在口中扩散。
"约莫半月。"绫华小口啜饮味增汤，"这段时间多有叨扰了。"
万叶给你添了茶："她住在绯云坡的稻妻会馆，离这不远。"
"那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啦！"派蒙开心地说，嘴里的天妇罗碎屑喷得到处都是。
早餐后，绫华起身告辞："社奉行还有事务，改日再来拜访。"
万叶送她到门口，两人又用稻妻语交谈了几句。你看到绫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万叶，他郑重地收下，耳尖微微泛红。
"她给了你什么？"你忍不住好奇，等万叶回来时问道。
万叶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包裹——是一包上好的抹茶粉。"绫华说...适合配下午茶的点心。"
他的语气平常，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装纸的边缘。你不知道为何心里泛起一丝酸涩，赶紧转移话题："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胡堂主说要来推销往生堂的业务。"万叶无奈地笑笑，"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去玉京台赏花。"
午后，你们漫步在玉京台盛放的霓裳花丛中。万叶对璃月的花卉如数家珍，告诉你哪种喜欢阳光，哪种需要阴凉。他弯腰为你摘下一朵半开的琉璃百合，小心地别在你衣襟上。
"很适合你。"他轻声说，指尖不经意掠过你的锁骨，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回程时突然下起太阳雨，万叶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一把油纸伞。伞面不大，你们不得不紧挨着行走，他的肩膀传来温暖的体温。
"小心台阶。"他自然地揽住你的腰，帮你跳过一处积水。那只手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一秒，又迅速收回。
刚到家门口，一个活力十足的声音就从屋顶传来：
"往生堂限时优惠！第二碑半价啦！"
胡桃像只灵巧的猫，从屋檐翻身而下，梅花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手里拿着一叠传单，不由分说塞给你们每人一份。
"胡堂主..."万叶苦笑着接过传单，"我们暂时不需要..."
"哎呀，万叶客卿！"胡桃夸张地摆手，"人生无常，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提前规划是对家人负责的表现！"
她突然凑近你，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特别是像旅行者这样经常冒险的，更需要我们的'安心套餐'！包含送魂仪式、往生咒和七七超度服务..."
"胡桃！"万叶难得提高了声音。
胡桃吐吐舌头："开玩笑的啦~其实我是来送这个的。"她从背后变出一个食盒，"香菱新研发的料理，钟离说适合养胃。"
食盒里是冒着热气的莲子百合粥，旁边还配了一小碟腌梅子。胡桃一屁股坐在廊下，晃着双腿："快尝尝！我可是特意用神之眼保温一路跑来的！"
粥的甜香在口中化开，你忍不住赞叹："好吃！"
"对吧对吧？"胡桃得意地晃着脑袋，"香菱听说旅行者住在万叶这儿，特意研究了一套'稻妻璃月融合料理'，说改天要亲自来切磋呢！"
万叶给你添了杯茶："香菱小姐太客气了。"
"才不是客气！"胡桃眨眨眼，"她是听说万叶公子厨艺了得，想来偷师！"
谈笑间，夕阳已经西沉。胡桃告辞时，硬是往万叶手里塞了张往生堂的贵宾卡："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晚餐是万叶用绫华给的抹茶粉制作的茶泡饭，配上前日剩下的食材。简单的料理在他手中变得格外美味，你不知不觉吃了两碗。
"明天想去哪里？"收拾碗筷时他问道，"听说和裕茶馆有新戏上演。"
你正要回答，突然一阵刺痛从小腿传来——白天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你下意识弯腰去揉，万叶立刻放下手中的碗：
"伤口疼？"
他的声音突然紧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你面前蹲下，轻轻卷起你的裤腿检查绷带。
"有点..."你不好意思地承认。
万叶的眉头紧锁，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绷带边缘："没有发炎...但明天还是换次药比较好。"
他的担忧如此明显，让你心头一暖。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专注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你突然很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我去拿药。"他起身时，衣摆轻轻擦过你的手背，像一片枫叶掠过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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